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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想去想,可是思想往往是最不聽自己話的。雖然思想這個東西是你自己的。

牆上的掛鐘不停蠶食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雖然我們都還活在這個世界,可是總有人在不斷離去,不過是時間問題,李菲菲也不過是恰好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這個世界。這跟再過五十年再離開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因為就算我們再快樂的活五十年,當我們死後,這一切還是變得無任何意義。

生命的偉大意義就在於,死後,我們什麼也帶不走。可活著的話,卻永遠在等死。

也就是說,昨晚的事,如果換了中槍的人是我,最終結果還是一樣的,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任何影響。

我算是一個樂觀的人,想想既然人已遠去,天不可逆,我何苦悲傷。不過是在一些必要的情況下,我說不定會到李菲菲被埋的地方,和故人敘敘舊。要是我能找到的話。

可奇怪的是,從那之後,楠寧這個人似乎從地球上消失了。我再也沒在這個城市聽到過這個人的訊息。

我的傷最終經歷了一個月方痊癒,沒在身體上留下任何可以毀掉容貌的疤痕。醫生說我的身體還算不錯,恢復能力算是比較好的。

這個冬天就在那一個月之後結束了。我在這個城市度過了第一個春節。我對於節日總是能過就過,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在這個時候難免會思念多年未歸的小鎮。

除夕那晚,只有我和周沐兩個人。相對坐在工作室的畫室內。

一張桌子,擺了一些家常的菜,都是周沐自己做的。

我看了看錶,臨近十八點,我說:到了晚飯時間了,你真的不回去嗎。

周沐乖巧的搖搖頭,把手機拍在了桌上,說:我爸給我打了一天的電話讓我回去,這不,我把手機都關了。

我笑了笑,說:難道我們就這麼過年啊?

周沐說:那有什麼不行。

我說:我覺得你這種千金大小姐多半是每年都在家人呵護下過年的,什麼時候這麼簡陋過啊。

周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