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單純這樣而已。」
「那麼……妳走開便行,不看見,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什麼意思?風暖暖莫名其妙的拾眸看他,對上的,卻是一雙充滿跳躍火花的眼。
突然,高陽探手將她扯近,深深的吻住她,咬她的唇瓣,直到她的唇瓣流了血,和著他的,一起流進他嘴裡……
鹹澀的滋味呵,此刻卻是最上等的美味。
痛!痛得風暖暖流了淚,痛得她想罵他一千次一萬次,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卻一把將她給推開,起身迎向那群保鑣。
「你想幹什麼?」她慌張地喚住他。
「妳不敢跟我在一起的最大原因,不就是怕我不小心就死在妳懷裡嗎?因為害怕,所以妳寧可不愛,對嗎?」
他說得對,對得不得了!
因為她無法再忍受她深愛的人死亡,更無法接受他是個警察,和她爸爸一樣,隨時要將自己的性命擱在最危險的邊緣。
不!她無法忍受這個!一點都沒辦法……
只要想到那一次高陽血流不止的躺在她懷裡,她的胸口上就會傳來似永無休止的疼痛。
她愛他,卻也因為太愛他而無法接受他。
「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的眼神太過堅決駭人,讓她禁不住的恐慌著、害怕著、擔憂著,如果現在的她不是一絲不掛,她鐵定上前去先抱住他再說,但,偏偏她此刻只能遠遠地瞅著他,什麼都不能做。
「別擔心,我不會因妳而死,就算我要死,也是我自找的,懂嗎?」沒回頭,高陽筆直的走向其中一名保鑣,朝他伸出手,「東西借我一下。」
一頭霧水的保鑣愣愣的看著他。
「你……想借什麼東西?」
「槍或刀都行,你選一樣借我,另外一樣我就用在你身上。」
第十章
嗄?這是什麼跟什麼?選一樣借他,另外一樣他要用在自己身上?
保鑣聽了有點發毛,但理智告訴他,應該選擇留刀子在身上,借槍給他,因為……被他捅一刀總比被他用槍射一個洞來得好吧?
孰科,他都還沒出手,耳邊便傳來媽媽桑的大吼:「借刀給他!」
啊?那怎麼行?他才不要哩!保鑣拚命搖頭,把懷裡的刀握得死緊,就是不肯出借。
「阿牛!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可是我……」
「聽見了就快做!要不然……」來不及了!
媽媽桑看見高陽動作迅速俐落的上前將保鑣身上的配槍取下,轉眼間,槍已到高陽手中,而且好死不死的比著他自己的腦袋瓜子。
要死了!這是什麼狀況啊?她雖想玩也不想真玩出人命來啊!阿彌陀佛!她只是想來個棒打鴛鴦好逼出兩方的真情意,現不是怎麼了?這個高陽因為暖暖幾句話就想尋死不成?
「高陽!你不可以!」風暖暖嚇得尖叫,再也顧不了自己的衣衫不整,抓著被單便衝向他,「你想幹什麼?你忘了自己剛剛對我說過的話嗎?你說你不會因為我而死,不是嗎?如果你現在敢開槍,我……我就跟你一起死!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聽見了還那副死樣?媽媽桑瞪他瞪得直冒汗。
「有話好好說,高大警官,你可千萬別尋死啊,你死了,我們暖暖一定會哭死,我生意也甭做了……」
高陽銳利的眸往她一掃,媽媽桑的話驀地打住,陪著笑,「呃,我的意思是你死了暖暖會痛不欲生的,你明知道她那個警察爸爸是怎麼死的,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待她?口口聲聲說愛她,卻要她傷心一輩子,這可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會做的事,啊?聽懂了嗎?」
「懂了。」高陽冷冷淡淡的回答,聽不出心情起伏。他身後有兩隻小手卻顫抖地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擔心得快要哭出來。
她害怕,怕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是不斷的、無聲的流著淚,他背對著她,卻可以感覺到她的害怕與哭泣。
狠狠痛一次,總比每月每年斷斷續續痛著來得好吧?他是這麼認為的,而事實相信也是如此。
「那麼,現在你可以把槍放下了嗎?」媽媽桑 邊溫柔哄著他,邊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人把他手上的槍給奪下。
「不行。」
啥?腳步一頓,媽媽桑改變朝他走進的念頭,又往後退了兩步。
「高陽,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風暖暖終是哭出聲了,從身後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