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氣出完了嗎?」他不怕死的問了句。
風暖暖挑眉,仰起了一張淚痕斑斑的臉,「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怕警方埋伏在這裡逮你?」
「我來看妳,感動嗎?」
他說得正經八百,可是她聽了直想笑,事實上,她已經在笑了,笑得淚花飛舞,笑得眼眶鼻頭一陣紅。
這個女人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斐焰再一次皺起眉,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淚花,卻依然見她笑著。
這個瘋女人!
「別笑了。」
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人家的女人他擔心個什麼勁兒?她醉死了也不干他的事,不是嗎?
「可是我想笑,不行嗎?」這個男人竟然說是來看她的?哈,太可笑了,一群偽君子!
那個男人說愛她,其實是別有居心,想要藉機讓她心甘情願答應幫警方的忙;這個男人說好心來看她,一樣是別有居心,他跟她有什麼關係?他哪來的好心與關心?
瞪著他,風暖暖的腦海中卻陡地閃過那一日,在醫院病房門外所聽到的一字一句,還有那個女人交給她的名片……
她該幫警方這個忙嗎?不,當然不!她為什麼要幫那個裝成小紅帽來騙她的大野狼?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隱隱地催促自己該出手幫這個忙?
是因為她的親生爸爸嗎?因為她是警察的女兒,所以她骨子裡也流著見義勇為的血液?
還是……她只是不想欠他?
是了,就算他是騙她,但他拿他的命護她是真,光這一點,她就該為他做一點什麼。
風暖暖深呼吸一口氣,見他始終瞅著她不語,低眸閃避他的注視,有些心虛的開了口:「說吧,你找我有什麼目的?嗯?直接說出來,別跟我說謊,說不定我還會幫你。」
他斐焰長這麼大,從來沒讓女人幫過忙,女人之於他,只是上床的工具而已,沒有太多的用途,她以為她可以幫他什麼?可笑!
「我該有什麼目的?」
他只不過是倒黴地走進了月色,然後又倒黴的看到一個女人像個醉鬼似的喝著悶酒而已。
「這是我問你的話,呃……」她打了一個酒嗝,突然好想吐,才想著,身子一彎,「嘔」地一聲便吐在他身上。
斐焰黑了臉,一股狂怒閃過他的眼,他粗魯的伸手推開了她,氣得轉身欲走人,卻讓一隻手給拉住了腳。
「放開妳的手!髒女人!」氣死他了!她吐髒了他一身衣服不打緊,還得累得他再洗一次澡!越想越火!
「我不想放,你陪我好嗎?那天……你不是想要抱我?」風暖暖張著一雙幽怨的眸,認真不已的望住他,「你還想要我嗎?我可以當你的女人嗎?要不要一句話,我不會纏著你的。」
斐焰瞅著她,利眸閃了閃,挑眉,扯唇,充滿興味地問道:「妳為什麼突然想當我的女人?」
「該先問你當初怎麼會選我坐檯吧?」風暖暖一笑,坐直了身子,狼狽的坐在地上的模樣竟是出奇的美麗與性感。
斐焰抿唇,讚歎的眸光落在她半露的酥胸,在乳溝上稍做停留才懶洋洋的回到她臉上。
「因為妳美麗,算得上是尤物。」
「不如說你是故意拿我氣高大警官?」
聞言,斐焰挑了挑眉,輕輕頷首,「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意味在,但,那跟妳想當我的女人有什麼關係?」
風暖暖笑了,朝他伸出手,斐焰拉起了她,任她像軟泥一般的癱在他臂彎裡。
「我的目的跟你的相同。」指尖風情萬種的撩撥起他的黑髮,風暖暖的笑讓人心蕩神馳,「一句話,要?還是不要?我沒什麼耐性,你不要,我可以找別人,月色裡多的是男人想要我,給你,是便宜你了,知道嗎?」
「哦?」斐焰笑了,手臂摟緊她纖細的腰,「妳很有自信,女人。」
「你不喜歡?」
下我喜歡極了。」有自信的女人才不會上了床之後拖泥帶水,怎麼甩都甩不開,是他的最愛。
「那就把我帶回家。」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送上一個親吻,柔軟的胸似有若無的磨蹭著他寬大的胸膛,突然間,她皺起了眉,伸手捏住了鼻子,叫道:「天啊!你好臭!」
「那可是拜妳所賜!」
將她攔腰一抱,斐焰大踏步的走向月色大門。
他身後的保鑣徑自到櫃檯買單結帳,媽媽桑涎著笑臉收錢,眼底卻淡淡的透露著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