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長長門廊的拐角處武歸停下看著幾米外茂盛的櫻花,又道,低了些聲音“那個人呢?”
“請您放心,他已經為同意獻…身,而且他就在刺殺行動的小組裡。”當然清楚自己BOSS口中“那個人”是誰的千鶴就道,連語氣都控制的很好,逢迎和默契這種東西差不多也已經是千鶴的本能了吧。
“你好像都沒有問我過為什麼要這麼做。”似乎因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喜悅感,本來並不算是健談的他接二連三的挑起話題。
“千鶴不敢懷疑您。”很是惶恐的,千鶴將甚至將腰深深的彎下。
“呵呵。”武歸也就失笑,而後道“那我就換個問法,你說說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您認為這次的刺殺行動無非就是兩個結果;第一,成功。如果是那樣的話您的哥哥也就等於站到了整個中華高層的對立面,他將預料之外的承擔燕京的怒火。很明顯這絕對是他不能夠承受的。第二,刺殺失敗,您的哥哥就等於將一個很大的把柄交到您的手上,您也有了一個更好的與王七步接觸的本錢。而無論會出現哪種情況,武和君都將失去和您競爭下一任家長的資格。”很平常的語調,千鶴道明瞭一個家族內部爭端的計謀故事。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的那個哥哥為了打壓我已經越來越失去理智了。他的這個決定明顯太倉促了……”這麼說著,武歸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而他身後的千鶴則是細若不聞的輕輕嘆氣。
勝負手,不管是誰焉能倉促?
……
當爆炸響起之後,守在王七步門外兩側的殺手們都不自覺的繃緊了肌肉。他們等待的是如果目標並沒有被炸死,在他逃出來的那刻往他的腦袋裡打幾顆子彈。來送死的保全人員還要幾分鐘才能趕到的樣子,當然,是沒有人特別會去在意的,畢竟就算他們趕到也僅僅是送死了而已。作為日本王族培養的所謂死士雖然也是不惜血本培養出來的,在攻擊力上或許達不到那些高階特工的等級。但是一個即便不是特別優秀的死士如果抱著必死的決心的話,那麼他所爆發的能量或許並不一定會位元別優秀的特工差上多少。畢竟人家玩命了嘛。大家都知道日本人是非常擅長玩命的。
其實,這些人是知道他們刺殺目標的身份的。是領隊在最後一次集合分發毒藥的時候告訴他們的。沒有恐懼,有的只是興奮,是的,只要一想到自己將要幹掉一箇中華那麼大人物的後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興奮的。至於死,誰不會死?為了家族而死,那是武士何等的榮譽,所以每個人服毒之後的表情都是可以用含笑飲毒酒來形容的。
灼人的熱浪留從原本簾子的地方持續吹出恐怖的溫度,是手雷的瞬間加熱效果的體現。冷漠或者說機械的提前結束了幾個受傷同伴的本就剩下不多的生命,陽臺上剩餘的五名殺手在爆炸後的第一時間衝進房間裡,動作很快,在那麼一個瞬間裡並沒有過多的防範,因為不管是再誰看來屋子裡的那個目標要麼就是被炸死了,就是被炸傷了,他們進去的目的無非就是確認屍體或者再捕上一槍而已。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非常之離譜。第一個有這個想法的也正是第一個進去房間的那名殺手。幾乎就在他露出頭來的那麼一瞬間,子彈就在一個很近的距離射穿了他的前後頭蓋骨。還在其他人看著那個鮮血和腦漿噴出的場面錯愕的當口,王七步的身形就已經在另一名殺手的背後定格“砰”。
如果用槍頂著對方的頭部再開槍,是會出現那種爆擊的場面,而且因為爆點在前方的關係,血是不會往開槍者這邊的方向噴的。應當算作高效率的子彈在轟開一名尚在發呆殺手的腦袋之後還射…入了旁邊另一名殺手的左肩。
戰鬥的形勢逆轉的很快,快到還能夠思考的殺手們已經快忘了槍戰是油自己這方發起的。是錯覺嗎?殺手們普遍感覺到自己的視力是跟不上目標的動作的,對方唯一稍有停頓的時間就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對方寫意殺人的時間。
幾乎就是瞬間,五人中的兩人斃命,一人受傷。多少換過些神來的兩個半戰鬥力朝王七步在和剛剛殺過人的方向舉起了機槍。都很難再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王七步再次消失在他們的事業中,再聽到的,便是兩聲槍響和那名受傷同伴的哀嚎,轉頭看去,剛剛還只是手臂中槍的同伴已經跪在了地上。膝蓋接觸的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上留下兩潭明顯的小血窪。
“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總覺得日本怎麼殺都不會的夠了呢?”又出現在另一個人的王七步很疑惑的不知道再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