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想:究竟是誰給他的膽量,他方警告過他讓他離自己重視的人遠些,後腳他便來挖他的牆角。
然而心底卻是一陣陣無法漠視的痛:她好似是睡著了,竟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睡著了。
視而不見或者狂奔而去,絕對不是他的性格。
春山慢慢邁步,走近,踏上臺階,進了亭子中,望著衛紫衣。
男人的雙眸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甚至沒動過,只是象徵性地將搭在了欄杆上的手臂收回來,淡淡地放在了微寶的肩頭,才輕聲說道:“抱歉了王爺,此刻……不便行禮呢。”
春山望著他的雙眼,笑的柔情似水:“真是勞煩衛流主了……流主總是這樣的體貼入微麼?”
衛紫衣垂了眸子:“王爺謬讚了。衛紫衣正要送小寶回房。”
“那不需要了。”春山笑若春風。雙眼之中都似能流逸出光華來。“本王恰好是來尋她地。”
衛紫衣抿起嘴來。不再言語。春山上前一步。雙臂伸前。衛紫衣緩緩起身。將人送出。春山將微寶抱起來。動作輕柔彷彿也怕是驚醒了她。
衛紫衣垂下手來。看他動作。以他地修為自然可以看出。昭王爺在將微寶抱入懷中地時候。右手在她身上輕輕地一拂。看似無意。實則是點了她地睡穴。
他想做什麼?
衛紫衣心頭才一動。那邊春山袖子輕飄飄迎風飛起。衛紫衣本是可以閃開地。然而不知何故卻站定了不動。加上春山出手很快。只聽得“啪”地一聲。衛紫衣地臉上已經吃了一擊。
那邊,春山的笑意緩緩收斂。縮回手臂,慢慢地將有些麻木疼痛的手掌握起來。望著衛紫衣,雙眸之中透出懾人的光芒。冷冷然說道:“本王知道衛流主武功高強,捱了這一巴掌只不過是你礙於本王身份而已,你果是忠心地很,只不過……本王今日將話說清楚了這丫頭是本王的人,日後若是再叫我看到你接近她身邊,作出這般親暱動作,本王不管你為皇家效命的時間還有幾年,就算是自斷手臂也要除掉金縷衣,衛流主。你若再敢輕舉妄動,後果自負!”
衛紫衣站在原地,風掀起他的長髮,顯出了白淨的臉頰上一個紅通通的手印,很快地高高隆起,春山挾怒出掌,自然力道極重地,然而他卻連回手摸都沒有摸一下。
春山看他不動,冷哼一聲。說完之後,轉身欲走,身後衛紫衣卻忽然說:“王爺你這般忌憚衛紫衣嗎?”
春山心頭一頓,腳步停住:“你說什麼?”森然問。
衛紫衣說道:“如果王爺有百分百的信心讓小寶喜歡上王爺,那麼她眼底自然不會再看向其他人。”
春山冷笑說道:“你是在諷刺本王,還是在教訓本王?”
衛紫衣淡淡說:“王爺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罷。”說著便輕輕地轉過身去,大袖招搖著,沿著迴廊向前走去。
春山見他欲說不說,一副勾人胃口的死樣子。氣急之下。恨不得將他拉回來暴打一頓,恨意勃發之中。手一動,用了力,懷中的人發出低低一聲,喚回他的心神,急忙低頭去看:“小寶小寶,弄疼你了嗎?”
暴怒神色不再,竟是飛快的暴雨雷霆轉晴。
那邊衛紫衣頭也不回,卻聽的清楚明白,那人溫聲言語……怎能如此溫柔……他微微閉了閉眼,腳步不停,身形隱沒在黑暗之中。
將微寶抱回了房內,揮退了下人,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她的身上有好聞地味道,是剛剛洗澡過的清新氣息,另外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脈脈清泉地味道,讓人迷醉。春山脫掉外衣,鞋子,上了床,躺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她一會兒,忽地想起一件事來,伸手,輕輕地將她的外衣解開,又摸摸索索,將裡面的褻衣也解開大半,本看著她瘦瘦的,看不出什麼變化,可是,解開才知道……幾天不見,她竟……是長大了許多,看的他忍不住面紅耳赤,拼命剋制才緩緩地探手過去,在她胸口記憶的地方好好地看了看,又摸了摸,可是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也許,真的是被人用藥物消除了吧。
忽地他想的多了:究竟是誰,在這個地方替她用藥……可是那人不是他,他覺得十分可恨。
他嘆了口氣,收了收神,目光卻只管在她胸口地春色流連不去,過了半晌才咳嗽一聲,神智恍惚地醒了過來,將她的衣裳一一合好,又整理了一下,才將她重新抱在懷中,感覺她小小的溫暖靠在心口,微微呼吸,一顆心也安穩下來。
手貼在她的後心上,凝神去感覺,果然察覺一股輕靈渾厚的真氣在她體內流動,原先那些紊亂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