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笑:“傻孩子……那我也這樣對你過,你會不會也會覺得……”眼神飄起,閃著光的眸子望著她。
“沒有。”微寶很快回答,乾脆,毫不猶豫。
春山笑容更美,手指滑過她的肩頭。隔著衣衫彷彿能察覺底下肌膚地淺淺熱力,心也有點熱,他慢慢地說:“這樣的回答,是代表寶寶喜歡我吧?”笑吟吟的樣子。
微寶眼睛骨碌碌地左看右看,就是不回答。春山哈哈一笑:“壞孩子。”伸手出去,將她抱住,“以後我要好好地保護寶寶,不要再讓任何人碰到你。”
微寶聽到“保護”兩個字,笑逐顏開,回抱住春山:“王爺你對我真好啊。”發自心底的讚歎。
她總是如此。覺得好就會出聲讚美。
“那是當然啦。”春山毫不謙虛而飄飄然的回答。
白天的時候還沒覺得怎樣,因為情況十分混亂驚險,心底有記掛著春山的安危,手上的傷跟身上地傷都忽略了,現在夜深人靜,安穩下來,卻忽然覺得疼了起來。
手火辣辣的疼,好像傷口上落了鹽,十指連心。疼得渾身略略發抖,卻只是忍著。
因為被打過一耳光,身子飛出去撞上牆壁,想必是跌到了,半身骨骼在隱隱作痛,微寶咬了咬牙。呼吸之間。竟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
她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怕驚醒春山,只好咬著牙強行忍著,一邊艱難地將手抬起來放在肚子上,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又緩緩地蜷縮起了雙腿。
不知不覺的,額頭上冒出汗來,身上也是。脖子上有點溼漉漉的。微寶的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先前擦破的臉皮驀地刺痛了一下。她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疼得眼淚快流出來,心頭有點不安的小小委屈。
“怎麼了,寶寶你怎麼了?”身邊忽地傳來一個緊張的低聲。
微寶半昏半醒地睜開眼睛,望見一個白色人影在自己跟前晃來晃去。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那人伸手摸上她的額頭,一手地汗,他猛地縮回手來:“怎麼會這樣?”聲音已經變調了。
微寶聽到他提高聲音大叫:“來人,快點來人,把葉迷夏叫來!”
外間的丫頭們頓時醒了過來,有人開啟門匆匆地跑了出去。
微寶用力,才睜開眼睛,看著面前某人失色花容,聲音嘶啞,說道:“王爺,你怎麼醒了,我……驚醒你了嗎?”
春山將她從床上一把抱起來,抱入懷中顫聲說:“傻丫頭,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為什麼不叫我?”
微寶嘴角一扯想笑,身子軟綿綿的,渾身發熱好燙,忍不住呻吟一聲,說:“王爺,我好熱啊。 ”
她伸手想去扯自己的領子,春山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不要動,一會就好了,寶寶你再忍一下。”
微寶嘀咕了一聲,望著他很近的臉,心頭微微地安穩:“王爺,你不怪我驚醒你嗎?”
春山搖頭,驀地回頭大聲叫道:“葉迷夏呢?怎麼還沒來!”
微寶在一邊嘆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這麼晚了還叫醒小葉神醫,他會不高興的。 ”
果然如微寶所說,葉迷夏出現的時候,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
“到底怎麼了?”陰沉著臉,將藥箱放在桌面上,葉迷夏看著抱成一團的兩個人,這是在演哪一處,生離死別嗎,也早了點吧。
強忍住打個哈欠地衝動,葉迷夏維持著一貫的冷靜。
春山見他,如見救命稻草,急急說:“小寶在發燒,小葉你快來給她看看。”
葉迷夏瞪他一眼:“那你還不讓開一邊,在這裡幹什麼,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聲音極其的衝。
春山卻一點沒生氣,能在夜晚叫醒葉迷夏很不容易,回頭要重賞去請人的侍女。立刻小心翼翼地將微寶放低床上,身手敏捷跳起站在床邊:“小葉快來看。”
葉迷夏心頭長嘆,臉上卻仍舊陰沉著面色,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捉住微寶的手腕。
剛一翻過她的手,葉迷夏雙眉一皺,問道:“這手怎麼回事?”
春山回答:“是她不小心蹭破了,不過我已經給她上藥過了。”
葉迷夏大大震驚,詫異又冷笑:“上藥,你會上藥?”
春山十分尷尬:“是,是……”
葉迷夏望著那手心滲出地絲絲血水,夾雜著發炎而微微鼓起地包,慘不忍睹的傷口,心頭暗恨某個自以為是的人,但是他貴為王爺,平常穿衣都有人伺候,居然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