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爹爹,心中一陣酸苦,又想道:“不知爹爹現在怎麼樣,哎,他有那狐狸jīng了,又哪裡想得到我這個女兒?我還是一心找我娘吧。嗯,明天跟嶽大哥說說,我想他一定會幫我的。”
謝聆此次闖了不少禍,內心深處還真想能受點傷害,能讓父親關心自己多一些。這是典型單親孩子的自暴自棄的想法。
謝聆梳妝完畢,倒床正要睡覺,迷迷糊糊聽見有人敲門,隨口問道:“誰呀?”
“是我。”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卻是柳文文。
謝聆一下坐起,不自然的裹了裹被子,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柳文文道:“妹妹,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你開開門,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
謝聆道:“柳姑娘,別說了,請你好自為之。”
柳文文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裡不好了?”
謝聆撓了撓頭,不明所以,道:“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咱們都是女的。即便是喜歡,也不能對我做那種事。”
柳文文帶點恨意,說道:“我知道了,你喜歡那小子,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受男人的當。”
謝聆怒道:“你瞎說什麼?柳姑娘,你已脫險,明天早上自己走吧。”也是口不擇言,說完便有些後悔。
柳文文傷心絕倫,低聲道:“你趕我走?”
謝聆“哼”了一聲,柳文文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妹妹。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我跟定你了。”
“你……”謝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種人,也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柳文文柔聲道:“妹妹,你睡吧,姐姐不打擾你了。明天見。”
謝聆無可奈何,正準備躺下要睡,“噠噠噠”叩門聲又起,謝聆說道:“柳姑娘,我要睡覺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也覺得剛才說話太重,這才態度柔和了一點。
門外的人證了片刻,說道:“聆妹,是我。”
“啊,是嶽大哥?”謝聆起身披上衣服,開啟半扇門,問道:“嶽大哥,有什麼事?”
嶽一凡左右望了望,道:“那位姑娘……我感覺……很奇怪,”
謝聆不願在人背後壞話,只道:“沒什麼,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我其實不想見到她。”
嶽一凡讓身進屋,道:“那你還救她?”
謝聆苦笑道:“畢竟是朋友,怎能見死不救?”
嶽一凡道:“既然你不想再見到她,那咱們連夜離開。”
謝聆踟躇道:“不好吧?這裡距聖火窟太近。讓她獨自一人,太危險了。”
嶽一凡道:“我看她武功不弱,自保尚可,何況吃了一次虧,不至於不長記xìng。”
謝聆遲疑道:“還是不好吧?”
嶽一凡道:“你向來果斷,闖起禍來不計後果,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縛住手腳?”
謝聆聽了這話,心中有點不悅,但又實在不想柳文文對自己的糾纏,便道:“好吧,不過我要留封信給她,並且暗中保護她幾天。這樣我才放心。”
嶽一凡不願過於逆了謝聆的心意,便道:“就這麼著。”
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謝聆留下一紙書信,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客棧。
此時正值四月,天氣稍稍有點燥熱,兩人亦步亦趨,出了小鎮,面前有一個破廟。謝聆止步道:“我看這地方不錯,咱們歇息一會,明天還要暗中保護柳姑娘,不能走太遠。”
嶽一凡率先進去,皺眉道:“好髒。”
謝聆蹲下收拾,說道:“沒事。收拾一下便好。”
廟是供奉土地的,雖然有供品,由於長時間無人打掃,灰塵積的厚厚一層,根本無處下腳,偶爾還有老鼠爬過,謝聆嚇了一跳。嶽一凡捂住鼻子幫她趕老鼠,竟也手忙腳亂,毫無劍聖風範。
謝聆收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同嶽一凡背靠背做了下來。謝聆靠著他的肩膀,心中騰起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嶽一凡顯然也是如此,兩人半晌無話。
環境並不優雅,心境卻是一股幽靜。謝聆把玩自己帶卷長髮的末梢,嶽一凡望著並不乾淨的地面,兩人怔怔發呆,想著心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聆道:“嶽大哥,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嶽一凡聞著謝聆體內發出的幽香,後腦勺感受著她順滑的青絲,道:“聆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從沒試過喜歡一個人,所以我沒法回答你的問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