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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照耀下閃爍不已。而劍尖之上,鮮血滴下。落在河水之中,很快被稀釋掉。

這滴紅sè的鮮血在謝聆眼中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一時慘然一笑,道:“原來真是你殺的。”

嶽一凡滿臉的莫名其妙,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從一出現,就不停的說殺殺殺,我殺誰了?陸希文嗎?他死了嗎?”

謝聆將寶劍一橫,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這劍上的血你作何解釋?”

嶽一凡想拿過風霜劍看個清楚,謝聆側身一讓,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不過與他在亭中閒談幾句,你竟然便痛下殺手!”

嶽一凡也有些著急,道:“聆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叫我聆妹!”謝聆抽出玉笛,道:“今rì我總算是看清了你的真實面目。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的嶽大哥,我也不是你的聆妹!”將玉笛使勁一扔,嶽一凡隨玉笛砸在身上,落在草叢之中。

謝聆冷冷道:“你走吧。”

嶽一凡默默撿過玉笛,道:“聆妹,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陸希文是死是活,我都不會關心,我更不屑殺他。我從來不愛與人分辨,現在我要說的是,我沒殺陸希文。我究竟為人如何,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我還以為我們足夠互相瞭解。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信任我。”

謝聆聽他這麼說,心中也是一動,但想到嶽一凡動手殺陸希文是親眼所見,而這風霜劍上的血跡更可說明一切,當下閉上眼睛,硬著心腸說道:“嶽大俠,請便。”

嶽一凡頓足道:“好,我走!我這便走。”玉笛脫手而飛,扔入溪中。頭也不回,縱身離去。

謝聆見著嶽一凡如此作為,心中滴血似得疼痛,當真想將他叫回。又想嶽一凡如此做,多半是為了自己。如果嶽一凡就此承認,謝聆也不會如此生氣。

哪怕現在嶽一凡現在回頭說一句“是我做的,因為我吃醋了”,謝聆便會毫不猶豫的跟他一起離開,哪裡會管陸希文的死活。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謝聆看著嶽一凡隱去的身影,也在氣頭上,哼了一聲,便一瘸一拐的回到陸希文受傷的地方。

只見地上一片殷紅,格外醒目,柳文文怔怔的望著血跡,聽見謝聆回來,說道:“嶽大俠為何要這麼做?”

謝聆搖了搖頭,問道:“陸公子怎麼樣了?”

柳文文蹙眉道:“情況好像不是很好,現在不知道送到哪裡去了。陸府的人……突然間對我不理不睬的,似乎陸公子受傷,怪到咱們頭上了。妹妹,我們還是走吧。”

謝聆輕舒道:“陸公子生死不明,這麼走了,我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嶽大俠呢?你找到他了嗎?”柳文文扶著謝聆坐在床邊,問道。

謝聆心中一陣悸痛,淚珠在眼眶內打轉,有氣無力道:“別再提他。”

柳文文從沒見謝聆這樣過,想去抱她安慰,又是不敢。謝聆卻是再也忍耐不住,撲在柳文文懷裡,嚶嚶哭啼。

柳文文驚喜交集,不敢做越禮動作,只是不住安慰道:“妹妹,姐姐在呢。”

謝聆想到趕走嶽一凡那一刻,當時不覺得什麼,如今細思,當真是說不出的難受,一發不可收拾,淚水很快沾溼了柳文文的衣襟。

柳文文輕輕拍了拍謝聆的後背,道:“妹妹,心裡難受,哭出來也好。”

“請問兩位姑娘,哪一位是謝聆姑娘?”一人在門外問道。看衣著是陸府的下人。

謝聆擦拭了眼角,低頭不語,柳文文代為答道:“你找謝聆什麼事?”

那人道:“二公子醒了,他要見謝聆姑娘。”

謝聆粉腮掛淚,抬頭問道:“我便是謝聆,陸公子沒……沒事?”

那人似乎帶點怨憤,沒好氣道:“誰說沒事?但陸公子醒來第一個要見的就是你。老爺無法,只好囑咐小的前來。”

謝聆知道陸府上下都認為陸希文的受傷與自己這幫人有關,也不在意他言辭中的不悅,艱難站起身來,道:“那有勞帶路。”

柳文文扶著謝聆,來到陸希文房間。只見陸希文躺在床上,面無血sè。上身半裸,綁著道道繃帶,顯然是上好了藥,陸暇客與一箇中年婦人坐在床邊,關切的望著他。旁邊站著秋菊和另一個姑娘,想必是chūn梅。

一個大夫在桌上開著藥方,不時回頭望著陸希文的臉sè。那些人低聲對陸暇客耳邊說了句話,陸暇客點了下頭,揮手讓他退下,然後說道:“希文,謝聆姑娘來了,你有什麼話,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