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俠還是不要推辭。”
嶽一凡本是爽快之人,當即拿住寶劍,道:“如此多謝。”噌的拔出,一道寒光四溢,不由讚道:“真是一柄好劍,只是不知來源。”
謝聆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爹爹沒說。”
嶽一凡取下腰間玉笛,道:“我沒什麼東西回贈,這玉笛也是名貴物品,姑娘收下吧。”
謝聆搖頭道:“我又不會吹笛子,要這個幹嗎?”
嶽一凡不語,將笛子放在嘴邊,吹將起來,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宛如天籟,怡人心脾。謝聆從未聽過笛聲,這時聽來,只覺心曠神怡,好不醉人。沉迷其中。
嶽一凡一曲作罷,謝聆還沒回過神來,過了良久,讚美道:“真的好好聽。”
嶽一凡將笛子塞入謝聆手中,道:“此曲我當世只吹給你一人聽。以後也用不著了,你留下權當是這寶劍的換物。你不要再推三阻四的了。”
謝聆把玩著玉笛,帶點羞澀,問道:“為什麼只吹給我一人聽?怎麼用不著了?”
嶽一凡嘴角一翹,不答反問,道:“方才姑娘說我自卑,不知從何說起,還望請教。”
謝聆收起玉笛,道:“我只是隨口說說。想到什麼說什麼,嶽大俠還是別放在心上。”
嶽一凡拿起酒罈,道:“十年來,江湖傳聞劍聖嶽一凡孤傲不可一世,從沒人說我自卑,我倒要聽個一二。”
謝聆沉思片刻,方道:“我覺得你對自己的劍法確實自傲,但看似對其他事物漠不關心,其實你內心中,有著一種與身自來的自卑感。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如果錯了,還望見諒。”
嶽一凡昂天長笑,半晌方豪爽的喝一大口酒,道:“與身自來的自卑感,呵呵,自卑?”說話間身影一動,瞬息已出十丈有餘,謝聆喊道:“嶽大俠……”
“謝姑娘,告辭了,如若有緣,必當再見。多謝贈劍之情。”老遠傳來嶽一凡的回應。
謝聆還想再說什麼,終是忍住。尋思道:“他難道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導致自傲中帶有自卑。他為人到底如何,我實在不知,為什麼會把寶劍給他?他總有一天會跟解叔叔有一場決鬥,我這樣不是幫助了他?”
謝聆正在想自己為何毫不考慮的將風霜寶劍送給嶽一凡,突然聽見遠處一陣陣打鬥呼喝的聲音,好奇心起,輕身縱過,只見七八個黑衣蒙面圍攻一個女子。那女子渾身是血,獨力難支,那幾個蒙面大漢仍舊痛下殺手,絲毫不容情,眼見那女子就要立斃當場。
那看似領頭之人喝道:“寧香,還不束手就擒!不然格殺勿論!”
那女子不言不語,拼命抵擋,一個不慎,肩頭又被啄了一刀。
謝聆嬌喝一聲,衝入人群,手掌一前一後擺勢,護住那女子,道:“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好不要臉。”
那群黑衣蒙面人領頭叫道:“什麼人膽敢阻擾我聖火教辦事,活得不耐煩了嗎?”
謝聆這才看清他們個個胸前繡著一團烈火,與那rì在廬州郊外遇到的三人相同,當下道:“本姑娘可不管你什麼聖火教不聖火教,欺負女人就是不對。”說著轉身扶起那女子,只見她眉清目秀,肌膚甚白,比自己大上個三四歲,一身白sè長衫全是鮮血,顯得格外觸目心驚,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受傷還是敵人的。
那女子艱難站起,道:“多謝這位公子,但……但你惹不起他們,還是快走吧。”
謝聆安慰道:“小姐不用怕。”
那領頭人厲聲道:“你這小娃娃不知死活,兄弟們上。”
謝聆不等對方上前,先發制人,一掌推出擊向領頭人胸口,領頭人手中大刀翻飛,朝謝聆攔腰砍去。
謝聆見他這一刀來勢倒也兇猛,身形速忽繞開,同時避開身後兩人的夾擊,一指點在領頭人背上“風門穴”,領頭人只覺心口一窒,癱軟在地下。
謝聆揮手拍倒身後兩人,又回到那女子身邊,餘下的五人不知如何是好,上是不敢,退又不甘。那女子搖搖yù倒,幾乎都站不住,謝聆道:“小姐,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若無旁人。
那女子搖了搖頭,說不出話。剩下的五人互相望了一眼,同時掀開蒙面一角,放在口中一件事物,只聽一陣陣刺耳的聲響,傳出老遠。
謝聆正在驚詫,遠處透過三長兩短的急銳的哨聲。那女子臉sè一下變的卡白。那五人卻是喜笑顏開,一人道:“閻護法在附近,寧香,今rì你難逃一死!”
謝聆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