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張遠文先行一步,剩下他一個“閻王”在世間作惡。
閻中羅本就有心殺了這礙事的小丫頭,但心想她一人如此大膽,背後必有高人指點,這才廢話了這許多。聽了謝聆如此說,哪裡還管什麼幕後高人,喝道:“好囂張的小丫頭!”兩手淬然抬起,朝謝聆雙肩抓去。
謝聆說了那話,早就有所防備,見閻中羅動手,其手指套有鋼爪,來勢頗為兇猛,當下一招天問掌“明明暗暗”一探虛實。
閻中羅見她一掌虛中有實,順勢變招,想抓住謝聆手腕,謝聆雙手繞開,吐息之間,拍出四五掌之多,閻中羅手中鋼爪被稱為“勾魂爪”,淬有劇毒,一旦被抓住,便有xìng命之憂,招招指向謝聆要害。
謝聆自出生到現在,還沒遇到真正生死相拼的對手,這時遇到閻中羅如此很辣的招數,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幸好她根基穩固,掌法jīng妙絕倫。才暫時落於不敗之地。
閻中羅幾招一過,便知道謝聆掌法雖然犀利,但對敵經驗尚淺,每每都在要趁勝追擊之刻罷手。當下再無顧慮,雙爪翻動,狠毒無比,招招致命。
謝聆支其手腕,拆了幾招,陡然食指與中指伸出,正點中閻中羅手心。閻中羅只覺掌心一陣細微內力傳來,忙運功抵抗,不想那股內力竟透入骨髓,令人麻癢難當。閻中羅當機立斷,倒翻出去。心道:“這是什麼內力,如此奇怪。這小娃娃古怪的緊。”
謝聆憑著小米飛刀心法一招佔優,也不知搶上強攻,只道自己贏了,罷手道:“你們還不走?”
閻中羅冷笑一聲,身形驀地騰起,從天而降襲擊謝聆,謝聆皺眉,一指點出,猶若穿花蝴蝶,正是“飛花碎星指”。
若說真憑實學,謝聆明顯更甚,但對敵經驗,閻中羅闖蕩江湖三十餘載,遇到生死對手數不勝數,一手“奪魂爪”不知奪過多少英雄好漢的魂魄,謝聆使出全身解數,也不過打個平手。
轉眼兩人鬥了五十回合,閻中羅心中不禁發毛,只覺得謝聆每一掌每一指都能取自己xìng命,卻總是手下留情,心道:“這女娃娃不知是何人弟子,跟我們聖火教為敵。今rì若不除了她,只怕後患無窮。”想到這裡長喝一聲,手臂“嗑呲”一聲,彷彿長長兩寸,自謝聆意想不到的方向急速抓去。
這一下謝聆吃驚不小,卻能臨危不亂,一手化指為掌,就此一揮,一招“洪泉極深”,抓住閻中羅手腕,閻中羅運勁一抖,沒能掙脫。
謝聆再沒有臨敵經驗,也不會放過如此機會,反掌抓住他另一隻手,一交一錯,制住閻中羅的雙手。
閻中羅兩腳飛起,謝聆小腿別開,將閻中羅的攻擊擊退。閻中羅成名已久,又在教眾面前,竟然被一個rǔ臭未乾的小黃毛丫頭制的動彈不得,一時怒火攻心,哇的吐一口鮮血,朝謝聆身上噴灑。
謝聆身子一側,躲開噴來的鮮血。手卻不曾放開,帶的閻中羅一個踉蹌,幾乎摔倒。那八人口呆目瞪,不知如何是好。
謝聆冷如冰霜,道:“本姑娘現在可以帶這位小姐走了嗎?”
閻中羅悽聲喊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們這群廢物,給我上啊!”
那八人一個站幾乎都站不住,另外兩個還在地上趴著,剩下的五個膽怯不已,聽了閻中羅的話,一咬牙,團團圍住謝聆。
謝聆一怔,道:“這位小姐犯了什麼罪?讓你們勢在必得?非要殺她不可?”
閻中羅雙手一震,仍然沒有掙脫,只好道:“這是我們聖火教的事,你最好少管。你殺我容易,滅聖火教卻是萬萬不能。我勸你不要惹禍上身。我聖火教上萬教眾,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謝聆倔強的脾氣上來,道:“本姑娘不殺你,你們也休想殺這位小姐。”放開雙手,又嚇唬道:“你們走吧,今rì本姑娘不想大開殺戒。”
閻中羅心知不是對手,但這女子又關係聖火教的盛衰,不能就此罷手,雙爪屹立,道:“今r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謝聆無奈,問那女子道:“你怎麼樣?”
那女子艱難道:“還……還好。”謝聆背起她,一飛沖天,如離弦之箭一般竄shè而出,閻中羅正要想追,胸口一陣疼痛,又吐了一口鮮血,幾乎摔倒在地,忙中喊道:“姑娘高姓大名?”謝聆正要回答,想起柳文文的話,也不回話。奮力而奔。
謝聆自小在懸崖絕壁上長大,十歲便在絕壁上如履平地,十三歲的時候便帶著七八歲丁小川上上下下,這時揹著一個女子,並不如何吃力。跳上馬背,策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