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黯。
“聽起來不錯啊。”
“媽!”
“再說小穎這件事,放在以前,你或者直接殺了,或者趕走,決不會廢了她的修為。殺了或是趕走,其實都一樣,你根本不在乎她,而廢了修為,就很奇怪了。”
“嗯,我對她很失望,本想幹脆一點,後來想想,我幾十年不回來,她再找個靠山也是人之常情。但放了她,我又不甘心,我回來對她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卻欺騙我,最後就……”
慕容雪菲狠狠地道。
“哈,學會替別人想一想了。你以前可從不替別人想的,這是跟鳳如山學的?反正一個人療傷,無論如何也學不會替別人想一想。”
“嗯。他無論什麼事都喜歡亂七八糟的瞎琢磨。”
“你廢了小穎的修為,除了表示出自己的憤怒,也表達了妥協的意思,這樣曲折的心思,能是你一個人療傷學會的?鳳如山這幾十年,和你說了不少話吧?”
“嗯。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知道不少,正經的卻不大懂。”
“你想把什麼拿出來給家裡?”
“我想把煉器玉筒交出來,這種疑神疑鬼的rì子,我過夠了。”
“這種事,要看你爹的意思。”
“嘻,爹還不是什麼都聽媽的。”
“傻閨女,敢開你老媽的玩笑,我們家大事,當然是你爹說了算。”
“哈,老媽,整個岐嶺境誰不知道,除了修煉,爹就是媽的傳聲筒。還非要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連小孩都騙不住。”
慕容雪菲嘻嘻一笑。
“就會胡說八道,你爹天生就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本來就應該像你爹這個樣子。”
楊紫燁嘴角翹得老高。
“好,反正一家之主不是我。過兩年我想出去走走,可不想後面被人看著。”
“去看鳳如山?”
“媽!我答應過他,幫他煉製本命法寶的。”
“我記得鳳如山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又是五靈根,你知道他能結丹?”
“他一定能結丹,我相信他。”
慕容雪菲沒有一絲遲疑。
“哈。傻小雪,真長大了,心裡也有了信任的人,可喜可賀,那還不早點去。”
“媽,早了不行。等,等他和他師姐雙修了,我再去幫他煉本命法寶,免得別人胡說八道。”
慕容雪菲極力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又怎麼能瞞得住老媽的火眼金睛。
“師姐?什麼師姐?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詳詳細細的給媽說說,怎麼又竄出來一個師姐,該死。”
這一下,楊紫燁終於不見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對自己這個女兒,她最清楚不過,對女兒的小心思,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原以為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不料突然冒出來的師姐,任她楊紫燁素以智計自傲,卻也亂了陣腳。
……
“這個鳳如山,有點意思,等有機會,我和你一起去見見。現在,先去和你爹商量一下煉器玉筒的事,走吧。”
楊紫燁聽慕容雪菲斷斷續續的講完50年的經過,雙眉一挑,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兒一眼,心中長嘆了口氣。
……
此時的鳳如山,可沒有心思想任何別的事情。
鳳如山在鳳家堡迷迷糊糊的混了兩年之後,一rì修煉之中心有所悟,又見王茹清確實頗有手腕,對他也是一片忠心,基本沒有要他cāo心的事,於是決定到鳳鳴山的深處轉上一圈。
離開了熙熙攘攘的鳳家堡,越是深入鳳鳴山,鳳如山越是感覺自己的活力回來的越多,心情也越來越平靜。
想到林飛鳳的時候,也不再是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反而有了幾分淡淡的溫馨。
只是在偶爾的冷雨敲窗,午夜夢迴時分,才從記憶的最深處,散發出輕微而纏綿的悲苦。
時光的流失,最終將撫平一切創傷,最少,也會在把傷口深深的掩蓋,以進行新一次的旅程,感受生命中另一份jīng彩。
鳳如山知道,自己,又一次準備好了。
深入鳳鳴山一個多月,鳳如山已經見不到人類活動的跡象,自從12天前碰見一個採藥的修士後,他再也沒有遇見一個修士。
他,遇到了麻煩。
在一處陡峭的懸崖上,生長著一株1000年份的垂蓬草,鳳如山稍做休息,準備搜尋一下旁邊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