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遠不及你啊。”
倪放咬牙道:“我的家世比得上你麼?照你的說法,我看你和你身邊的‘花容月色’大概不太清白吧?”
尚傑抬手給了他一下:“可不能詆譭人家的名節,對女孩子來說,這可是很要緊的。我一向都由秦安幾個和乳母保姆伺候,她們四個剛調了來,我可遠著呢。等時候到了,還是要放出去的,被你一說,傳揚開去,別人可不敢取她們了。”
倪放冷哼道:“你倒是憐香惜玉。”
尚傑道:“阿孃阿舅都教我要尊重珍惜女孩子,我怎麼敢胡來呢。”
倪放道:“父親對可比對我用心多了。”
“怎麼會,你可是他的獨養兒子,我這個外甥再親也親不過親生阿。”
倪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默然不語了。
尚傑舉杯道:“難得找你出來一起喝點酒,可別這樣陰陽怪氣的。你最近在過得怎麼樣?”
“如果不是某人挾公濟私,我的日子應該很清閒舒坦。”倪放飲了酒道,“自四爺走後,事情一下子就多起來,我一個人要幹兩三個人的事,真難為四爺,底下的人被他寵的都像是新進來一般,離了他就手忙腳亂的。”
“能者多勞可是你說的,我不過讓它實現在你身上罷了。”尚傑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四哥這般能幹,倒是累了自個,便宜了下邊。何妨放些手呢。”
“四爺可真叫人景仰,風姿卓絕,氣度雍容,舉止有度,辦實練達,待人隨和,一時竟想不出更多的詞來贊他,跟了這樣的主子,才是幸事,那像某人,白長得清華毓秀,卻是本性惡劣,任性又愛記仇,一時興起,諸事都辦得乾淨利落,若懶將起來,什麼事都能拋開不管。”
“你是說九哥麼?九哥是長得好,眉目如畫,秀如女子,雖然他有時辦事有時閒著,可都是身子不豫的緣故,可不能說他本性惡劣啊。”
“我說的是你啊,諸位爺中被指摘得最多的還有別人麼?你不要陷害我好不好?”
“叩叩”,門被輕輕地敲了兩聲,尚傑便叫:“進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推門進來,正欲開口,突地怔住,臉色變換,卻也立時便反應過來,賠笑道:“實在對不住,看來在下走錯了。”
尚傑淡淡地道:“無妨,閣下請自便。”
那人又道了聲歉,方掩門走了,卻是甚是有禮。
尚傑瞧著掩上的門,輕笑道:“有意思。”
“看他似乎是認出我們的身份了,不只為何倒要裝作不認識。大約總有一場好戲。”倪放也是大感興趣。
這時,又有人推門進來,跪稟道:“人在向左隔一間的房裡,卻是走錯的。是太府寺的一個姓李的七品官,來見剛回京的鹽鐵使衛亭午。”
尚傑揮手讓他退下,向倪放道:“我們去看好戲吧。”
這間酒樓是尚傑讓人悄悄建的,為了探聽秘密方便,樓上的十幾間雅間都是暗暗相通的,但大多時候都是隔絕著,外人不知究竟,隔著一堵木牆,卻是聽不到旁邊的動靜的。
尚傑走向左邊的木牆,輕輕地拍了一掌,便有一塊木板悄無聲息的移開,正容一人透過。兩人靜靜地走到隔壁,隔壁自然早被侍衛們清場,也開了幾個暗孔,雖然看不見人影,卻能如在那間房中一般聽得見他們的談話。
兩人凝神細聽,便聽剛才聽到過的那個李大人的聲音低而急迫地道:“雖然我只是在月前遠遠地看過他們一眼,卻敢斷定,是齊王和倪世子無疑。不知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另一個聲音甚是清朗,平淡地道:“不過是湊巧吧,他們沒這麼好的耳目。不過,他們可認得你?”
“大約是不認得的,太府寺一向沒貴人來。我又是個小人物。”
那位鹽鐵使沉吟了片刻,道:“我回京不先去吏部戶部報到,也不曾上摺子請見,已是大忌,私會京官,更是要不得,如今齊王就在左近,如起了疑心,前來查問,行跡敗露,事情便不可挽回。謹慎起見,我們早些別過,我立時去尚書省。”
尚傑和倪放見聽得差不多了,又悄悄回到原來的屋子,倪放便讚歎:“好小心,可惜了。”
尚傑笑道:“日後還是有得玩的,你在戶部留心,這兩個人,為他們我就不去參加上巳的活動了。”
倪放道:“我得盯著你,別玩過頭了。”
☆、第八章鹽引2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叫了小二結了帳,下樓時,正巧那兩人也出來了,四目相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