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事!爹爹,我要名垂青史……”
開國公和蘭夫人忍不住都笑了,“閨女,捐了十萬兩,也算不上名垂青史吧?”
“不算名垂青史,那算什麼啊?十萬兩白銀呢,能救濟多少窮苦百姓啊,算是……萬古流芳?”無瑕用探詢的目光看著爹孃。
“萬古流芳,萬古流芳。”開國公和蘭夫人忍笑點頭。
好吧,嬌嬌,這便算做萬古流芳好了,爹和娘都同意。
開國公搓著手掌,“十萬兩,閨女,爹爹一準兒幫你把這十萬兩白銀贏過來,讓你風風光光的捐出去,過足癮!”
“就是,十萬兩呢,這是多大的手筆!”蘭夫人笑著湊趣。
無瑕遙想自己贏了銀川公主,得到十萬兩白銀,大大方方捐給永寧寺的場景,飄飄然。
“閨女,這件事交給爹了。”開國公含笑許諾。
“小漁和季縣令一團聚,便給他們辦婚禮好不好?辦得熱熱鬧鬧的。”無瑕笑嘻嘻要求。
“這還用說麼?”開國公笑咪咪的答應了。
“他們原本約定要等到二十歲的,可是過了二十歲,還不肯另外嫁娶,還要傻傻的等,痴情、深情,令人感動。”無瑕伸手托腮,目光中滿是嚮往,“他們一定要在一起呀,否則,沒天理。”
“娘已經在給小漁準備嫁妝了。”蘭夫人柔聲告訴她。
“娘真好。”無瑕笑容甜美。
無瑕和銀川公主打了這麼個賭,開國公固然是處處小心在意,廣陵王也是大為煩惱。戲臺上一直演著《尋妻記》呢,若是哪天真有個名叫漁娘的女人站出來和季希孟認親,那可如何是好?到時候也能做手腳,可眾目睽睽之下,未免不大便利。
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暫居官舍的季希孟遭遇官媒說親,給他提了胡參將的妹妹,一位年方二十、嫁過一回、才死了丈夫的新寡婦人,“……人生的極好,像畫上的姑娘;孃家的陪嫁本就多,死了的男人又給她留的有房子有地,誰要娶了這胡娘子,光嫁妝就夠吃一輩子的!”不由分說,拉著季希孟,要他和胡娘子今晚便拜堂成親。
季希孟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差點被官媒強行拖走。
胡參將是位糾糾武夫,胡娘子也潑辣的很,聽說季希孟是痴情男子,值得託付終身,兄妹兩個帶著僕人、丫頭、婆子來了客棧,硬拉了季希孟要走,“一個錢也不要你的,聘禮分文不取!你不花錢,白得個年輕漂亮的娘子,還有甚不知足的?”一擁而上,推推搡搡,要把季希孟搶了回去拜堂。
要是季希孟真被這群市井無賴搶走,真拜了堂成了親,搶入洞房,無瑕這賭也就很難贏了。
季希孟若是已娶了妻,哪還有臉再尋找小漁?
便是他還想繼續尋找,胡娘子也不肯答應啊。
季希孟文弱,胡娘子健壯,文弱的季希孟到了健壯的胡娘子面前,奮力掙扎,卻動彈不得。
“長的不錯。”胡娘子瞅了又瞅,很是滿意,“是個官兒,還挺痴情!成,就是他了!”
豪邁的揮揮手,示意哥哥胡參將把人帶走。
胡參將膀大腰圓,一手拎起季希孟,跟拎只小雞似的,雄糾糾氣昂昂,“小子,這便跟我回家吧,你是我妹夫了!”
季希孟只有一個小廝,小廝也被個高大的僕人捉住,急的紅頭漲臉。
胡家的僕人開始放鞭炮,散喜糖。
季希孟和小廝的喝斥怒罵聲被淹沒在鞭炮聲、賀喜聲中。
胡參將抓著季希孟主僕二人走到院子裡,迎面來了一群穿紅著綠的人,有男有女。
“搶親啊,誰搶著是誰的!”這群人怪叫著,衝胡家人衝過來了。
一場混戰。
胡參將只有勇力,沒有智謀,季希孟被這群從天而降的怪人搶了去。
連小廝也被搶走了。
搶著季希孟和小廝,這群人一鬨而散,留下胡參將和胡娘子、胡家一眾僕人,在院子裡發呆。
這場鬧劇之後,季希孟便沒再露過面,廣陵王一直沒查到他被誰搶了去、關到了哪裡。
賢妃過壽的時候,宮裡為她慶賀,叫了瑞鳴班進宮唱戲。
因是五十整壽,皇帝、皇后都有賞賜,王妃公主、各府夫人都進宮喝壽酒。
開國公府的女眷當然也來了,蘭夫人帶了陸先生、蔣氏、許靜文、晚霞、無瑕,人來的很齊。
銀川公主來的早,看到蘭夫人帶著兒媳婦、女兒浩浩蕩蕩走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