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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到把自己身上的血換掉的念頭。

阮松輕嘆一聲,“對不起,阮小姐。”

“阮先生,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如果是私事我跟你沒什麼可以聊的,如果是公事我們約個時間再談吧!再者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等等,公事!”

一如既往公式化的語氣,“您說!”

“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簽署收購協議嘛?那就約在下午三點康泰醫院201房。”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僵硬鎖在地上……

在病房裡的阮松垂下手捏下電話對旁邊的年輕女子說,“小梅,清兒到現在還不肯原諒我!”女子眼睛裡閃過一絲難過。

三點,阮清如約準時出現在醫院病房的門口,深吸幾口氣才推開門,冷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小時候她眼裡的男人永遠高高在上俯視她們,每次都以施恩者的姿態對待她。

如果說非要給她這次回來的原因找三個理由。第一個是因為鬱可的婚事。第二個是收並他的事業。她第三個就是她就是想親眼看到這個男人的落魄,親手毀了他引以為傲的事業,親手踐踏他的驕傲。

阮松見到阮清進來,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中還帶著點滄桑。這個男人年過五十,偏偏一頭白髮滿臉滄桑,雙眼凹陷顴骨高高突起,就像是以前她在小巷中遇到快要死亡的老狗,身上沒有一兩肉。

當阮清知道阮松胃癌晚期她只有一個感覺——因果報應。阮清一度認為都是因為他年輕做過太多惡事,老天才會這麼懲罰他。他死後沒有兒女給他送終,而且還會一無所有的死去。但是對他的憎惡消失後只剩下長久的空虛,她每當絕望時都是這份恨意支撐著她度過難關這個男人終於要死了可是她心中的梗還是沒有放下。

自從阮清進來阮松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他書房裡密密麻麻的是她照片,偶爾控住不住還會偷偷的去看看她。阮清臉型跟隨了艾薇,眉目和眼像他,性格也像他一樣的倔犟……

阮清起來收拾了很久,就連約會都沒有畫過這麼精緻的妝。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幸災樂禍。環顧四周,沒想到阮松負債累累居然還能享受VIP病房的待遇。

繞道阮松的床邊,拿出牛皮袋包好的合同,用陌生的語氣單刀直入切入主題,“你好,阮總,我是依蘭國際貿易公司派來跟你洽談收購您公司的負責人員,你現在可以看一下這份合同如果覺得沒問題能否簽署了這份合同?”

阮松蹙眉,語氣也不太和善,“清兒,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他知道阮清恨。只是他活不了幾天了,他只是想好好看看她一眼,好好的跟她聊聊天。

“對不起阮總,如果可能你還是叫我阮小姐好了,其實我更不介意你叫我艾小姐。”阮清其實更想跟母親姓艾,只是不知道的是阮松跟艾薇在離婚協議裡第一條就點名不許阮清改姓。

艾薇是一個要好強的人,當年他們離婚艾薇不要阮松的一毛錢只要阮清。艾薇自從嫁給阮松就沒出去工作過,阮松也駕定艾薇跟阮清離開根本活不了,他等他們母女回來求他。只是沒有人是神,也沒有人能預料今後發生的一切,等他回頭她們已經離開了他的軌道……

阮松活了大半輩子,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阮清。人之將死必然會抓住一切機會來挽回遺憾。在一起的機會本就不多在他死之前能多看幾眼也是好的。

並不在意阮清的嗆聲,示意阮清拿過合同書,也沒有看直接簽下名字。等她裝好合同書起身走的時候。阮松用幾近哀求的說:“那阮小姐,你有空陪我聊會嗎?”

阮清愣了幾秒才回神,她第一次聽到阮松用過這樣的語氣。就連在前幾天在電話裡命令她還是中氣十足,突然的轉變她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阮清想象之中的見面應該是阮松用他高高在上的語氣,或者她用極度蔑視的態度來結束這次的簽約。她精心策劃的對策完全沒有用上,也說不上心裡是惋惜還是慶幸。

阮清考慮很久最後還是回去坐在凳子上。她並不是善良之輩,甚至不想跟阮松呼吸同一片空氣,更何況在同一片屋簷下。在她回來的前一天艾薇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要陪一陪阮松,她違背誰都不想違揹她的母親……

阮松一個人在那喋喋不休說阮清小時候的趣事,偶爾阮清也會譏諷幾句。雖然畫面不是很和諧,但他們的的確確的詭異的聊了一下午。

在阮清走之前,阮松從枕頭後拿出一本筆記本還有一張刻好光碟並叮囑她好好看。在阮清出門後看都沒看一眼便隨手扔在門口的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