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屬下認為,還是夜晚之時,由屬下帶領忍軍偷襲為好。”蜂須賀正勝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聽完三人建議,氏宗不免心中感嘆,唉,家中之臣勇猛之士不少,不過真正的智謀之士卻是一個沒有,前田利家與山內一豐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計策,而蜂須賀正勝也只會用什麼火攻,偷襲城池等爛計,自己畢竟只有一個人,要是什麼都讓自己去想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都得被活活累死。
氏宗畢竟不是神仙,所以也不可能屢出奇計,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也沒想到更好的計策,所以也只能派蜂須賀正勝前去偷城了,好歹這也算條計策不是。
氏宗無奈的命令道:“正勝,我命你入夜之後,帶領忍軍前去偷城。”
“是主公,屬下這就下去準備。”蜂須賀正勝說完立刻走出大帳,並且在他心中也是暗自得意,主公麾下共有三支隊伍,要說裝配最好的,當屬鐵刺騎,不過就算他們裝配的在好又有什麼用,主公遇到難題後,不是還需要我們忍軍來解決嗎,要是比起靈活性,就算500鐵刺騎也不是100忍軍的對手。
鵜沼城不過是一座中型平城,所以蜂須賀正勝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裡,畢竟連犬山那樣堅固的大城,忍軍不費吹灰之力都能輕易將其攻取,那就更別說鵜沼這座中城了。
就在蜂須賀正勝下去準備的時候,鵜沼城評定室中,大澤次郎坐在主位之上悶悶不樂,他原想,憑藉己方將近四倍的優勢兵力,想要擊潰織田軍應該不是難事,可等真正交手後,他才知道織田家軍勢精銳果然名不虛傳。最重要的是本家之中,家臣的數量本就有限,而此次作戰一下便陣亡兩名得力的家臣,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評定室中,除了大澤次郎之外,還有另外三名家臣,這三名家臣中有一人,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白布,此人名叫土岐平三郎秀次,他本是美濃守護賴房之孫,賴藝之子,但自從一五四二年,齋藤道三攻陷居城大桑城後,土岐賴藝逃亡尾張,而尚且年幼的秀次便被託付給了大澤次郎的父親大澤治長,大澤治長雖與賴藝交情深厚,但恐齋藤道三怪罪,所以並未指點秀次武藝,秀次雖不通武藝,但從小便頗為聰穎,雖未多研讀過兵法,但卻往往能料敵先機。
土岐秀次仔細思考了一番後,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見織田軍中,忍者數量不少,屬下恐其夜間偷城,所以還請主公進行防備才是。”
大澤次郎勇猛有餘而智謀不足,此時正在煩悶之時,突然聽得土岐秀次開口,不由心中一喜,他深知其智謀出眾,雖做不到料事如神,但每次本家遇到危機之時,凡是聽其計策,皆安全度過難關,久而久之,大澤次郎雖談不上對其言聽計從,但也不敢忽略了他的建議。
“主公,屬下到不這麼認為,織田軍遠道而來,早已疲憊不堪,且又經此敗陣,士氣已喪,今日又怎敢前來偷城,依屬下看,今晚不應在城中防守,反而應去偷襲織田軍營寨,從而一舉擊潰敵軍,請主公定奪。”另外一名武士跟著說道。
別人不知高山氏宗厲害,可土岐秀次卻深知高山氏宗智謀遠勝自己,而且又以設伏見長,夜間營寨之中有豈能沒有防備?對付這樣的人,堅守城池是最好的辦法,若真中了埋伏,那便悔之晚矣了。
想到這裡,土岐秀次連忙開口說道:“主公,萬萬不可出城,如今我軍所依仗的無非就是軍多城堅,只要堅守不出,敵人不久必會退去,且高山氏宗其人,智深謀廣,犬山城一戰,更是一夜間連下三城,所以屬下認為除了防備偷襲以外,織田軍退去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城野戰。”
“哼,高山氏宗有什麼了不起,今日一戰,不是也是不敵我軍嗎,主公,依屬下看此人也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土岐大人的膽子也太小了一些吧。”另外一名武士在說完之後,還不忘出言嘲笑。
“哈哈哈。”
在本家之中,除了家督大澤次郎對土岐秀次另眼相看之外,其他家臣無一不把其當做無用之人,雖然他們本身的武藝也不見得有多麼高深,但在他們眼中,作為武士而不通武藝,那便是廢物中的棒槌。
對於家中武士的嘲諷,土岐秀次早已習慣,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別人說自己是膽小鬼。只聽反言相擊道:“至於在下是不是膽小之人,恐怕諸位無頭之人,以後也沒機會知道了。”
“你……”
大澤次郎見家臣們爭吵不停,不得不開口制止。只聽他說道:“好了!現在大敵當前,諸位不思良策,反在這裡爭吵,這成何體統。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