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心說不管姓什麼你都管太寬了吧,她忍著不耐煩回答,“趙。”
“那你奶奶呢?”
“江。”
隋老太聽了有些失望,你那意思不該姓這個啊!緩了緩又問,“你家裡除了你姐姐,還有什麼至親沒有?”
何歡說那就沒有了吧!頓了頓忽又想起來,對了,還我二大爺呢,前兩年剛認的,非說跟我們家沾親。
83。終極外掛
老太太眼裡猛地又精光聚攏:“他叫什麼?”
“許坤生。”
啪!聽到這三個字,隋老太扶著柺杖的另一隻手驟然鬆動,龍頭拐頓時摔在地上。
“姓江……”老太太完全不顧全家人惶然無措的表情,嘴裡唸唸有詞,半天突然一頓,“對啊,也該姓江!”
“奶奶……”何歡越看越覺得這老人家魔怔了,不禁試探著叫了一句。
隋老太這才緩過神兒來,伸手要摸何歡的臉,她見狀,只能蹲下。
“孩子,讓你受苦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老淚縱橫起來,口中依舊絮叨著,“姐姐,我對不住你啊!差點兒就讓孩子遭了大罪,我對不住你啊,我跟栓柱子都對不住你……”
那邊兒黑哥仨等聽得一愣一愣地,心說我媽這怎麼了這是,至於嗎,又哭又鬧的,連我爸爸小名兒栓柱子都曝光了。
何歡那兒見老太太越哭越傷心,也搞不清咋回事兒,只能僵那兒任對方抱著自個兒。
小輩們也嘬牙花子,心想這茬兒老點兒啊!全都不明所以,反應過來就趕緊上前勸。
好說歹說,隋老太才算止住眼淚,完事兒看著何歡別的不說,第一句話就是讓把許坤生叫過來。
何歡越發犯琢磨,心說哪兒跟哪兒啊我就叫我二大爺。不防黑炭湊過來碰她一下,輕聲說道,“趕緊的,不然奶奶等會兒又哭了。”
也沒轍,叫吧,正好許坤生這幾天在北京呢,打過電話老太太還不放心,特意派警衛員開車去接。
那邊兒許坤生也雲裡霧裡的,就聽侄女兒說她婆家奶奶找,以為兩家鬧起來了呢!結果到了一看,完全不是那回事兒。
“孩兒啊,都長這麼大了啊!”見許坤生進門,隋老太就開始吆喝,“快,快過來,過來讓姨好好瞧瞧!”
給許坤生弄得不禁臉紅,心說我也快八十的人了,能不大嘛!這老太太忒沒溜了,就算你輩兒大吧,也不能管我叫“孩兒”吧!
許坤生就冷著臉走過去,剛到跟前老太太就坐不住了,站起來過去摸他腦袋。給這位二大爺氣得,心想著老太太什麼毛病啊,怎麼老佔我便宜呢!
瞧他發愣,隋老太這才說道,“孩子,你真不是認識我了?我是小姨啊!”
一言既出,滿屋人都傻了。
許坤生說這位老夫人,您認錯人了吧,我媽排行就是老小,往下沒人兒了!
“不是,孩子,不是那麼回事兒!”隋老太急的有些氣結,結巴半天又說,“你娘,南安,你不記得你娘了?”
一句話把許坤生震得木在當場,半天才回過神兒,霎時也哭了,“姨啊姨,竟然是你?”
“是我啊孩子!”老太太邊掉眼淚邊抱住許坤生。
兩位也沒別的事兒了,光摟一塊兒哭,許坤生就說,“當時我還不到十歲,一別這麼多年,我娘是再也見不著了,我是怎麼也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著您啊!”
他倆從這兒哭,旁邊諸位也插不上話,只能圍觀。到最後倆人終於累了,這才漸漸收住哭泣,坐下來慢聊。
一直矇在鼓裡不明白咋回事兒的眾人,這才從隋老太跟許坤生的談話中略微理清思路:何歡奶奶,也就許坤生口中的“娘”,當年有恩於隋老太,且聽描述,還是天高海闊之恩。而何歡因為長的像奶奶,所以隋老太見了就魔怔了。其實她要早見著何歡面兒,也不至於折騰那麼一圈兒。可壞事兒就壞在當時黑爹只是把情況給老孃口頭彙報,文字圖片資料老太太全沒見著,因此聽信了兒子兒媳一面之詞鐵了心拆散孫子孫媳。
晚上,老太太給黑爹叫書房臭罵一頓,說你個不孝子,這麼大人了做事還不周全。這也就何歡性子衝,愣是見招拆招了,要換二一個,得造多大孽啊!
黑爹還狡辯,說那時候誰知道還這麼一層關係,不是怕這些小事兒讓您心煩嘛!
老太太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茬兒又給黑爹罵一頓。黑爹也不敢反駁,最後耷拉著腦袋回房睡覺了。黑媽見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