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敘述,不由地發問:“周璐,周璐她求你何事?”曾連同:“她求我想辦法將她弄到周兆銘身邊。”
唐寧慧大吃一驚:“她為何會求你這個?”曾連同搖頭:“我亦不知道,她說有機會的話,她會親口告訴你的。但她讓我不必細問,她只說她決計不會害你害笑之的。只問我願不願意幫她這個忙?”
當時,周璐是這般說的:“你放心。我去了周兆銘身邊,會以其他名字出現。你我便是從未認識過,彼此就算見面也是陌生人。你只要相信一點,我是決計不會害寧慧和笑之的,所以也不會害你。只因你是她們唯一的依靠!我會讓周兆銘喜歡上我的,若是有機會,我還會助你一臂之力。”
曾連同沉吟片刻,便點頭答應:“好。”周璐聽他這麼一說,便起身告辭:“我時刻準備著,隨時等你通知。”
周璐相求之後,曾連同便將周兆銘何日何時從寧州回鹿州的火車列次等通知了周璐,並派人送上車票。此時,汪孝祥早已經下臺。周璐亦已經變賣了小公館,在鹿州的高階飯店包了一個套房,她接過了車票後,便跟來人說了一句:“你跟你家七少說,從此以後,我與他兩不相欠。”
周璐梳妝打扮了一番,淡掃蛾眉,唇色亦是淺淺的粉,換上了一襲若草色的緞面旗袍,她本來身段就極好,每每穿了旗袍,玲瓏浮凸,每每叫人移不開目光。但這日,她特地在旗袍外披了件西式的蕾絲披肩,流蘇的穗子,一擺一款間,穗子便盈盈動動。
曾連同安排的火車包廂自然是離周兆銘最近的,亦是最豪華的。周璐與新買的丫頭倒的早,她把丫頭打發到火車外買東西,自己則留心了外頭的動靜。一聽到齊唰唰的腳步聲,便知是周兆銘來了。她算準了時機,一把拉開了包廂的門,過道上的周兆銘顯然也被這突然的聲響一驚,轉頭過來,便瞧見了周璐我見猶憐的一張臉。
兩人四目相對,一直都沒有移開彼此的目光。周璐回神,忙拉了拉鬆開的穗子披肩,低頭垂眸,作害羞不語狀。
一身軍服的周兆銘朝她欠了欠身:“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我擾民了。”
周璐捏著手絹,輕輕地福了福:“軍爺,對不住。我丫頭櫻桃說去外頭買點水果,可車子都快開了,那丫頭還不見回來……”周璐的聲音輕輕怯怯的,聽在周兆銘耳中便如出谷黃鶯,嚶嚶嚦嚦的悅耳動聽。
周兆銘扶著眼鏡一笑:“這等小事。又何須擔心。”他轉身吩咐道:“來人,幫這位小姐找一下。”旁邊便有兩人應聲而去。
不片刻,櫻桃便提了一個竹編籃子跟著兩個護兵而來,神色驚惶:“小姐。”
周璐這才又對周兆銘福了福:“謝謝這位軍爺。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周兆銘欠了欠身:“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這一番初遇後,火車才開動,周兆銘便遣人給她送來了一席酒菜。雖無地面酒店的精緻,但亦可口得緊。她便命人櫻桃送了水果過去。一來二去的,到了下車前,周兆銘已經得知她無父無母,因父母是從南方過來的,在西部除了從小為她訂下的一個黃姓人家外,並無什麼親朋好友。她在家裡等了幾年,如今年歲漸大,都成了老姑娘了,卻一直未見夫家遣媒人來提親,於是她便想前去鹿州找未婚夫婿,問個究竟。
一下火車,周兆銘便派人協助她找未婚夫婿,曾連同打點過了一切,周璐叩門後,現在的那家人只說他們已經搬走很多年了。周璐站在路邊捂臉哭泣,作走投無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周兆銘得了信,便將她安置了下來,款款道:“你且放心,只要他們家人還在鹿州,我掘地三尺也幫你找出來。”
一個男人是決計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的。他若是對你好,便是對你有所圖。
而周兆銘便是此間的典型代表!
未婚夫自然是找不到的。且莫說沒有這麼一個人這麼一戶人家,就算有,周兆銘也不會讓她找到。
不久後,周璐便委身於了周兆銘,極得周兆銘的歡心。
唐寧慧聽到這裡,不由得訝異:“那你大姐可知道否?”曾連同露出譏諷的一笑:“他們夫妻,人前恩愛地很,人後啊,各管各的,說出來叫人噁心作嘔。不過,我倒是佩服的緊,他們在對付我的時候,那可真是一條心。”
唐寧慧面上一紅,憶起那天在曾方頤房間的那個油光滑面的小白臉,便不再言語。
☆、第38章
曾連同道:“周璐已經改了名,叫呂靜如。如今周兆銘身邊的人,無論大小,見了她都得喊一聲呂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