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紹華在心裡自嘲了下,這孩子輕易地激發出他內心的狂野因子,他不想抑制,任其燃燒。。。。。。
愛與被愛,如此的幸福。
“都沒刷牙!”許久,卓紹華艱難地睜開眼睛,從諸航的脖頸間抬起頭,諸航羞羞地嘀咕。
“一起去吧!”晨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鑽進來,照亮了每個角落。卓紹華平靜著呼吸。
浴缸裡放滿了水,他要好好地泡一個澡,洗去一夜的疲乏。
諸航站在水池邊擠牙膏,從鏡子裡看到首長大大方方的寬衣解帶,那寬闊的背、精細的腰身、隱隱鼓著的腹肌,還有。。。。。。她是不陌生,可是白天和晚上看,是兩種感覺。
咕咚,她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家裡昨天來客人了?”卓紹華任水漫過全身,舒服地逸出一絲嘆息。
“呃?”諸航滿嘴牙膏沫,命令自己不要扭頭去看首長的裸體。
“床頭櫃上那幾本書是人家送的?”
諸航含了一大口水,衝淨了牙膏沫,倏地轉過身去,“首長,為什麼你覺得那幾本書不是我買的?”
卓紹華笑了,“諸航,別對自己太苛刻。”
她疑惑地在浴缸面前蹲下,手指無意識地劃拉著水。“什麼意思?”
“一個醫生有高明的醫術,你要是再要求他是傑出的廚師、超凡的建築師、理財專家,會不會太過分?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能夠做好一項就非常不容易。不要拿別人擅長的來對比自己的短,這很不公平。諸航,你已經很好了,不要模仿別人,不要改變自己,你就是你,我喜歡!”
諸航跌進了卓紹華的眸光裡,這是恩愛夫妻之間深情的凝視麼,也許是,也許不是,都不重要了。首長懂她,她亦明白首長的心。不糾結,不比較。
人生的每個階段都是在重新整理,並非複製、貼上。
“我確實不會買那麼幼稚的書。我要買,肯定買有深度的、成熟的,那才適合壞傢伙。”那幾本書是沐佳暉買給帆帆的禮物。見臥室燈亮,唐嫂過來看帆帆,把這幾本書帶了過來。唐嫂告訴諸航,沐佳暉說上次的荷花是委託快遞公司送的,她都沒見過帆帆,今天她是專程過來看帆帆的,可惜撲了個空。她買了書,還買了積木和許多孩子吃的零食。
卓紹華替諸航把頭頂上翹起來的幾根髮絲壓了壓,他無法附和諸航的話。深度、成熟,這兩個詞,目前和帆帆還有太大的距離。
事實便是如此。
兩人從浴間出來,帆帆已醒了。小屁屁掬著,床頭爬到床尾,“媽媽,筆。。。。。。”小嘴一嘟,眼眶都急紅了。
“在這裡呢!”諸航從桌子上拿起那支藍色的水彩筆。帆帆沉睡時,那支筆都攥得緊緊的,她和唐嫂用了很大力氣,很不容易才把筆抽出來。
帆帆雙臂直揮,咧開了嘴巴,笑得咯咯的。然後,小手一張,要卓紹華抱,主動地撅了嘴玩親親。
“帆帆要寫字麼?”卓紹華問。
帆帆搖頭,“不,帆帆要畫畫。”豪壯地下巴一抬。
“畫什麼?”
“魚!”帆帆抓起筆,在空中揮舞著。
諸航撇嘴,魚在壞傢伙的心裡挖了個池,住下來了。拉開窗簾,房門開啟。陽光與晨風呼拉湧了進來。她眯了眯眼,這麼藍的天空,今天應該不會下雨。
“諸中校,早!”呂姨在院中撥草,笑容裡多了絲曖昧不明的示好。“今早做了韭菜合子。”
“呂姨,對不起,首長想吃豆漿油條,要我陪他去永和豆漿吃早飯。”諸航臉不紅心不亂地栽贓首長,在走廊上伸伸胳膊踢踢腿,做了幾個深呼吸。
呂姨的笑掛在臉上,收不回,又綻不開,滑稽得很。“哦,那。。。。。。我去叫唐嫂來抱帆帆。”她一大早起來,巴巴做了兩大盤。兩個主力軍都走了,韭菜合子就是要趁熱吃,看來是要扔了。呂姨那個心疼哦!
諸航對著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一回頭,卓紹華寵溺地看著她,“孩子氣!”
她擠眉弄眼,惡狠狠地親了親帆帆。今早,就是不想吃呂姨做的早飯。有時候,做個孩子氣的小人很快樂!
兩人真的去了永和豆漿吃早餐。鹹豆漿、油條、水餃。許久不吃,別有一番滋味。吃完,諸航搭卓紹華的車去國防大。還沒到大門口,諸航就要下車。
“到裡面再下來。”卓紹華說道。
諸航挺嚴肅地回道:“我不想被別的同學看見我們在一起。這樣他們會說,我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