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才好心叫醒你。還有,擦擦你的口水,真噁心!”
“誰會感冒啊?我和你的鍛鍊方法可不一樣。還有,不要學神樂的語氣說話,會被傳染的!”
朱雀說著,摸了摸還在疼的後腦勺。
然後,他全都明白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你踢了我吧。”
魯路修毫無愧疚地說:“用普通方法喊不醒你,是你不好。”
“真是個粗暴的傢伙。”
“會被你這麼說,真讓人打從心底感到意外。而且,幸好是我,如果是神樂耶的話,用的就不是腳,而是那個東西了!”
魯魯修撇了撇嘴,指著遠處那根用來練習斬擊的巨大滾木道。比朱雀的身體還要粗大的木頭,如果是神樂耶的話,一定會非常樂意用那個東西把朱雀從美夢中喚醒。
就這樣,魯魯修和朱雀和平常一樣,我說一句他就回一句,互相用嘴巴爭執了起來,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第二次見面,沒有任何改變。
只不過,換個方式來說,那正是魯魯修的本心,是親密的證明。一旦對對方有所警戒,這個名叫魯魯修·VI·布尼塔尼亞的少年,立刻就會變得非常沉默寡言。為了不讓對方抓住自己的弱點,佈下一道道防衛線,將任何妄圖接近的人,拒之於千里之外。
因為不那麼做,就無法生存,不僅是他自己,還是他最重視的妹妹。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魯魯修會開玩笑似的罵人,正是他把對方當作夥伴的證據,這一點,朱雀早已明白,所以像這樣的對話,即便每次都是他吃癟,但他卻從沒有放棄過這樣的對話,而且還會盡量讓這樣的對話,持續下去。
“感冒的事就不提了!”
魯魯修一邊關上窗戶,一邊繼續說道。
流入的空氣比剛才更冷了。
“現在就鑽被窩還早呢!再說,這裡晚上是要上鎖的吧。”
“你知道的真清楚呢。”
“又被藤堂那個古板的軍人教訓了嗎!”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魯魯修用的確實肯定的語氣。這半年多來,為了實現當初那個誓言,朱雀確實在非常拼命的鍛鍊自己。只要藤堂在這裡的日子,不用說,朱雀都會盡量擠出時間來道場練習,甚至為此而向學校請假。
而主要的練習手段,就是和藤堂對戰。
“才不是教訓呢。是在練習。”
朱雀曾經邀請魯魯修他們來過這裡好幾次,不過本來娜娜莉和神樂耶對此就沒有多大的興趣,加上託利亞還是一個曾經徹底完敗藤堂的超級高手,因此有他們在場的時候,藤堂自身的狀態也有些不太穩定。在三個少女都投了反對票的情況下,即使是朱雀,也不敢冒著得罪她們的危險,再次邀請魯魯修。
因此,在前幾次觀戰過後,魯魯修就很乾脆地拒絕了朱雀的邀請,從而間接救了朱雀一命。畢竟,以朱雀的遲鈍,即使看到了三位少女望向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們。
而且,魯魯修給朱雀找的下臺階,或者按照他自己的說法,理由是不想讓妹妹擔心。
雖然那時朱雀完全接受了這個理由,不過現在卻感到了一點疑問。不,他並不是在懷疑魯路修的話語本身。
不是話語,而是他的心。
老實說,在朱雀看來,直到現在,魯魯修對這個家裡的人不抱任何信任。就像一開始面對朱雀時一樣,沒有必要就不和他們交打道。現在也只是通常和朱雀談話,對其他人則完全不是那樣。去年的時候,需要生活必需品時,也都是讓那些從布尼塔尼亞來的僕人去買。可是隨著最近布尼塔尼亞帝國和日本再次惡化的局勢,布尼塔尼亞人已經不能好好的呆在日本了。
只要出現,肯定會遭到“某些”愛國者的攻擊,為了樞木本家的安定,已經附近城鎮的和諧,樞木玄武親自下令,將這些從布尼塔尼亞帝國過來的“僕人”全部驅逐出境。
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而魯魯修也慢慢恢復了自己的立場,因為在他周圍,全都是外國人。
而且,盡是些與自己的故鄉關係不好的國家的人們。
雖然朱雀能夠理解他警戒的原因,不過還是覺得他有些過頭了。不提住在鎮上的人,至少這個家裡的人,是屬於受委託照顧他們兄妹一方的人。
(我覺得藤堂老師是沒關係的。)
朱雀的劍術老師藤堂鏡志朗,似乎對布尼塔尼亞也沒有甚麼好印象。可再怎麼說,面對這個年齡的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