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情緒,一種迷戀,是一個延續的、一脈相承的歷史的鋪陳,在巴黎的街頭到處都可以感受到歷史的雋永。
顧嘉妮說,整個巴黎就是一部翻開的歷史,特別是沿著塞納河兩岸,歷史的氣息更加濃厚。
“我給你寄過信,你還記得嗎?”他不想聽關於巴黎的歷史,只想繼續追問。
“記得,我不是給你回過了嗎?”
“是啊,我寫了三十二封,你回了我一封,而且只有237個字。”
“算了,斯宇,你真是個小孩子。我那也是怕打擾到你,現在不是好了嗎,你來巴黎了,我們也見了面。”
走在河岸邊,幾棟紅磚的建築依稀可見,許夏微在一棟古老的房子前止步,想象著那些被歲月掩埋了的痕跡。他們談過去,談春城,談寫的書,談遇到的人,談許許多多的事。
“嘉妮姐,你為什麼要結婚?”裴斯宇沉吟良久,終究問出。
“他是我的服裝設計師,我是他的模特兒,條件相當,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
她撫了撫耳邊被風吹亂的頭髮,短而乾淨,落落大方,極力將“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說得輕描淡寫,可裴斯宇不可能泰然處之。
“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才剛到法國一年,就這麼把自己交付給另外一個男人?”
“什麼怎麼回事?”她依然微笑,“你忘了,斯宇,我比你大六歲,來法國的那年就已經三十了,我還不夠老嗎?”
裴斯宇腦袋裡一片空白,是啊,她這個年齡,不結婚的話能怎樣呢?
她並非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吝嗇回應。
他們趴在塞納河邊的欄杆上,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空氣,因為用力的關係,鎖骨部分凸起來,裴斯宇看著,覺得像一隻蝴蝶。
他們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小坐。
裴斯宇此刻面對她,忘了之前的不辭而別,忘了她此刻的有夫之婦的身份,心裡有柔軟的孩子情緒,看見她放在桌上的手,輕輕覆蓋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