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都能嚇哭了。香菱心裡就想,這個魏心怡估計是真的傻了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德行。
打發走了下人,屋裡只剩下魏夫人、魏心怡和香菱。魏夫人瞧著桌子上還擺著飯菜,根本就沒有動過的跡象,心疼的走到魏心怡的身邊。“心怡啊,你怎麼又不吃飯,你這是要了母親的命啊。”
香菱就站在原地觀察著魏心怡的反應,一舉一動都記下。魏夫人抱著魏心怡傷心難過好一會,終於想起來香菱的存在。雖說對香菱沒什麼信心,但是如今這個樣子,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香菱姑娘,你過來吧心怡瞧瞧吧。”
香菱一步步走進魏心怡,然後給她把脈,魏夫人就坐在旁邊看著。
香菱不喜歡魏夫人那防賊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魏心怡這種情況,脈象上是看不出人有沒有瘋的,只能看出來這人已經很虛弱了。
“魏夫人,她的身體很是虛弱,再這樣下去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建議您去熬點好消化的稀飯過來,一會喂她喝點。“魏心怡長時間不吃東西,胃腸已經很是脆弱了,別的東西也吃不了,喝點米粥之類的對她倒是有好處。同時香菱也可以因此把魏夫人打發走,因為她要試試魏心怡是不是真的腦袋出問題了。
聽到了香菱的話,魏夫人有些猶豫,“心怡現在都不吃東西,給她煮了米粥也沒用啊。”就像桌子上的那些飯菜,每天都送來,可是她的女兒連筷子都不碰一下,飯菜就那樣放著,涼透了,最後只能再端走。
香菱真心覺得和魏夫人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累,“她不吃你不能給她灌下去啊,難不成她還吐出來。再不吃東西,真的要餓死了。”
魏夫人聽到香菱說的話,一下子站起來,”我這就去廚房看著她們趕緊做些吃的,多做些,心怡瘦的不成樣子了。“
“其他的就不需要了,就做些米粥就行,別的東西她現在也吃不了。”香菱覺得自己要是不提醒,魏夫人能讓廚房做一桌子的大魚大肉過來。
“這是什麼道理。”魏夫人明顯是連常識都沒有。
香菱很無奈,但還是難得的耐著性子解釋。“瞧著您女兒現在病的這個樣子,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了,想必她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您若是給她吃山珍海味對她的身體就是負擔,她的胃也需要一點點的養好才行,米粥是最合適的。”
魏夫人心裡難過,從女兒最是喜歡吃油炸的吃食,可是為了保持身材,自己從來不讓她多吃飯。至於沒有什麼味道的米粥是女兒最不喜歡的,沒想到現在心怡就只能吃這個了。
魏夫人去廚房了,香菱轉頭用銳利的眼神看著魏心怡。香菱在思索,自己應該怎麼做呢,是刺激療法,還是語重心長的安慰勸誡,她在仔細的回想之前林雪兒都說了什麼。
傍晚,林雪兒從林侯府回到了鎮國公府,剛回到春暉園,就有下人告知林婉兒和林山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弟被抓了,現在正被關在大牢之中。林雪兒點頭表示知道了,看來這一次謝維的效率還是很不錯的。
香菱也早就從太子府回來了,這會也到林雪兒這裡彙報情況。
“那個魏心怡看著挺嚇人的,身上沒肉,感覺就是皮包骨頭。今天過去給她灌下去了一碗米粥,暫時是死不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魏心怡那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她自己折騰的。你瞧著她的樣子是真傻了還是在裝瘋賣傻。”林雪兒對魏心怡現在沒有恨也沒有同情,只當是個過客,魏心怡的情況還牽扯不上她的情緒。只是這是否真的瘋了,林雪兒還是有些好奇的。
“奴婢今天覺得她可能真的瘋掉,否則這麼些日子估計已經餓死了。不過瞧著她的那個樣子估計是您說的自殘,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奴婢也不敢確定,還要再觀察一下。”香菱覺得魏心怡即便沒有神智不輕也不是個正常人了,她還不知道有一種病叫心理病。
林雪兒點點頭,“魏心怡的事情你就看著辦,治不了也沒關係,若是她裝瘋賣傻咱麼倒是可以和魏大人談談條件了。”林雪兒想著魏茂才為官多年,總是有能利用價值的。
林婉兒和林山落網之後,謝維很是知趣的開始認真審理案件。只是可惜兩個都是硬骨頭,死活不肯承認,一口咬定是汙衊。更別提說出幕後那個給她們提供銀兩的人是誰了,謝維很是火大,也不管他們是年幼或者是弱女子,各種刑具招呼著,只是一定要留活口,不能把人弄死了。要是瞧著傷勢太重就找大夫,好些了就繼續。謝維還就不相信了,他們就能這麼一直死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