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車廂的地方走,一邊微眯著細長的妖媚眼眸,仔細打量著車廂的情況。
離那些殘骸大約有七八步的時候,腳步跟著一停。
剛剛急速跳動的心,也頓時放下了不少。
到現在,他已經看得很清楚。
從那些血的噴灑方位來看,都不是車廂的方位。
車廂上的斑駁血跡,只是沾染了馬匹和車伕身上流出來的血而已。
藉著天際差不多已經西沉了的月和星辰之光,南宮楚歌已經確定,當時車廂裡的人已經及時成跳了出來。
斷裂的車廂後壁,就是最好的證明。
鬆懈了一口氣之後,南宮楚歌才分出心神搜尋周圍的環境。
視線沿著殘留著積雪和結著冰凌的路面往前看,見到被野北劈成六瓣的三個飛輪,南宮楚歌頓時怔住。
斷崖,生死別【18】
。
視線沿著殘留著積雪和結著冰凌的路面往前看,見到被野北劈成六瓣的三個飛輪,南宮楚歌頓時怔住。
腳尖用力,身子騰空而起,直接落到飛輪跌落的地方。
彎腰,俯身將地上半面飛輪用手捏了起來。
看著上面簇新整齊的斷口,心裡說不出是驚是喜!
是她?
能讓馬車和車伕、馬匹變成那樣,不用說必定是這三個已經斷裂的飛輪所致。
鋒利的飛輪邊緣,加上用飛輪之人的真氣。
帶出來的盤旋之力足以切斷一切東西的生機。
飛輪上佈滿的血跡,就是它們從車伕和馬匹體內穿插而過的最好證據。
自問,就是他也最多時用劍把飛輪挑落到地,但未必能一舉把三個飛輪整整齊齊的一劈為二。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個人。
在她手裡,拿著他為了賠罪特意叫煙雲送過去的冷霜刃。
對那把他搜尋了無數年的寒刃,鋒利程度,南宮楚歌自然清楚。
驚喜交加的同時,南宮楚歌心裡不由得懊惱起來。
那該死的女人!
果然還是用了她最慣用的招數,在那個重重搜尋圍剿中,藏身到了御龍宮。
偏偏
他卻誤以為有南宮流雲在那主寢室裡,任何人都不可能隱匿在裡面,白白放過了最好的機會!
甚至,目送著馬車離去,再一次和她擦肩而過!
而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方式,居然讓南宮流雲不顧他苦苦尋覓野北的事實,把她給帶出了宮。
一邊想,南宮楚歌視線一邊沿著路面尋覓。
到底是誰造就了這樣一次攻擊,南宮楚歌此時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現在野北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地面上,佈滿了凌亂的腳印。
在這個隆冬時分,此時深夜無人走動,那些留在冰凌上的腳步就顯得格外清晰起來。
斷崖,生死別【19】
。
在這個隆冬時分,此時深夜無人走動,那些留在冰凌上的腳步就顯得格外清晰起來。
那些道路兩邊的屋子裡,雖然無數人聽到動靜,卻無一人敢出來檢視。
烈焰國建國只是三年多,表面上看著平靜無比,但這樣的追堵狙殺,可以說是常有的事情。
沒有任何一個平民,會用自己的性命去滿足那個好奇心。
唯一殘留的腳步,只能是兩個人的。
南宮流雲和野北的!
看著地面並列延伸兩個腳步,南宮楚歌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這兩個對他而言,重要到了極點的人
想著,南宮楚歌已經跟著那些腳步往前掠去。
跟著兩個淺淺的腳印再往前走了四五條街道之後,南宮楚歌的不由得更是驚駭。
這腳印的方向,是通向城門。
南宮流雲
幾乎是想都不想,南宮楚歌不再亦步亦趨的跟著那些腳步,而是凌空躍到屋簷上,閃電般往城門方向趕去——
“為什麼!”
南宮流雲目送著野北一人一馬隨著距離遠去逐漸變小,最後消失視線裡。
返身踏入城門的時候,聽到這三個字,不由得一怔。
抬眼,遙看著從屋簷上飄然落到地面的南宮楚歌,心裡不由得苦笑一聲。
從決定送野北出京城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必定要面對這三個字,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