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北看著自己緊繃著的臉，不由得有些無奈的勾唇笑笑。

對自己剛才的反應，此時也有些暗自愕然起來。

她一向都不是喜形於色的人，就算是心裡再痛的時候，都能保持笑，但是在楚華面前

故人相見，分外眼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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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都不是喜形於色的人，就算是心裡再痛的時候，都能保持笑，但是在楚華面前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野北不由得暗自吃驚起來。

對她來說，不管任何時候都會對別人保持防備。

就是對南宮楚歌卸下心防，也是因為他三番兩次以假亂真，不惜用他自己的命做賭注，才是對他撤掉防備。

但是

就是在剛才，野北從自己反應上，突然發現她對楚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沒有了防備心。

或者說，從她第一次在深夜長街殺戮前見到楚華的時候，就沒有那種敵對的感覺。

所以，才會下意識的選擇陷害他，讓他幫忙擋住他的那些同伴。

所以，剛才才會在自己心裡不高興或者難受的時候，毫不掩飾的對楚華動怒。

想著，野北抬起手輕撫過鏡子裡自己的臉，微微皺了皺眉。

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楚華默然的付出讓她卸下心防，還是鏡子裡這張臉原來的主人殘留的意識，讓她選擇相信楚華。

“我不在乎有沒有結果！”

楚華之前說的話，不自禁的浮現在腦海裡。

此時再度想起這句話的時候，野北不由得回眸往門外看去。

看得出來，楚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滿是無奈，但說的時候卻是真心的、

一直以來，楚華都知道她身為南宮楚歌的王后，在夜華宮裡過了兩年多。

但從她到了襄城之後，楚華都沒有開口追問過一聲。

一直到現在，就是連她為什麼會離開夜華宮的原因都沒有問過。

她不說，他就當從來沒有這回事。

哪怕

在他心裡極欲知道這幾年她發生的一切！

想到這裡的時候，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來，思量了一會，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轉身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故人相見，分外眼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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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的時候，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來，思量了一會，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轉身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拉開房門，看著站在庭院中看著一株芍藥，微微皺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楚華，勾唇一笑：“我這個人很笨，教我武功的時候，你可要多一點耐心！”

音落，看著聞言眼眸頓時一亮的楚華，野北嘴角笑意頓時更甚。

把話說出來，更是覺得自己做對了一個決定。

不管以前南宮楚歌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教她武功，但那是他的事情。

她沒有必要為一個往事，沉陷其中，連這樣修煉真氣的好機會都錯過！

楚華看著野北盈盈笑顏，心裡也跟著愉快起來。

剛才野北漠然相待的惆悵，更是一掃而光。

“以前的你的確蠻笨的！”

說話時，楚華情不自禁的張開手，掌心對月，垂眼看著貫穿自己掌心的那道舊傷痕，輕笑出聲。

看著他的動作，野北心念也跟著一動。

挑眉，笑語詢問：“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個傷是原來教我武功的時候留下的吧？”

“好像是的！”

楚華聞言，輕輕的嘆息一聲。

野北巧兮笑兮的模樣，和這幾年腦海裡無時不刻都在想念的那張笑顏，第一次真正的重合在一起。

心，不自禁加快跳動的時候，楚華心裡卻更有些唏噓起來。

現在的野北，當然不會像幾年前那樣笨。

練劍的時候，更不可能會讓他再有提心吊膽的可能。

楚華看著那一道在月下更加顯得淡白陳舊的傷，嘴角那麼笑意變得無奈起來。

他寧願每一天每一刻都被野北劃上一劍，也但求一切可以回到從前。

但是

想著，楚華心裡的無奈逐漸擴散，最後變成一聲嘆息。

故人相見，分外眼紅【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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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洛城外，軍營

“聽說，你們之間有人對你們的兵馬不得進入洛城的事情，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