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雲疏影溫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銀邊眼鏡。

蘇妍舞僵硬著脖頸，看了看周圍的一切，一股熟稔卻說不出的感覺忽然襲來，她猛地站起身，失聲道：“……這裡，這裡是——”

“哎，說到底，還是你忘記了呢，”雲疏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笑得那叫一個奸詐啊，“也難怪，當初你都立志要走，要忘記一切，又怎麼會記得這裡呢……可憐了昊，竟然還保留著，嘖嘖，真是讓人吃驚啊。”

臉色鐵青的夜語昊，只聽見自己腦袋裡最後一根緊繃的理智斷了。

他不由分說，一把抓起蘇妍舞扛在肩上，大步往餐廳外走。

蘇妍舞措不及防，整個人倒掛在他肩膀上，驚愕之後拳頭狠狠錘他，憤憤的咒罵：“放開我！夜語昊！放開我！！”

夜語昊不管她的抗拒，扛著她上樓，推開臥室房門，把蘇妍舞丟在大床上，冰藍色的眼眸沉暗看著她，語氣極度危險：“蘇妍舞，你的沒心，五年前和五年後一樣！”

蘇妍舞脊背靠在床頭上，慌亂地看著周圍，越看越熟悉，熟悉得令她心驚肉跳！

無比深邃的藍眸裡狂風暴雨，夜語昊咬著牙，狠狠說道：“我還是幫你好好回憶一下的好！”

回憶？

蘇妍舞剛要話說，才一張嘴，就被結結實實吻住了。

愕然睜大雙眼，腦子如同被雷劈了。

夜語昊粗狂的吻上她的唇。

“唔——放開……唔……夜，夜語昊……”蘇妍舞的唇被狠狠碾壓著，無法翻身。

重重咬了下她的嫩唇，夜語昊抬眸，冰藍色鳳瞳對著她的，“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我不知道！”蘇妍舞撇開頭，視線所及，卻依舊是那樣的環境。

“好，不知道對吧，”夜語昊冷笑，“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說完，再次狠狠碾壓在她的嫩唇上。

不留情的碾壓讓蘇妍舞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揪著夜語昊的衣襟，想推開他。

可任他她怎麼推，也無法撼動夜語昊分毫。

夜語昊將嫩唇吻得紅腫，抬起頭，冰眸再次看向她，“說，這裡到底是哪裡！”

“……我……我……”蘇妍舞只覺得自己的唇都快麻了，可心裡卻說不出那即將脫口的答案。

總覺得，說出來，自己就輸了。

怎麼可以輸？

在夜語昊羞辱她之後，怎麼可以輸！

憤憤地咬著唇，蘇妍舞將聲音含在唇齒之間，固執道：“我不知道！”

“……好，好！”夜語昊氣急，笑得要凝出冰霜一樣，手指掐著她的下頷，把她的俏臉掰過來，“你不說，我不會放過你！”

“你——唔……”剩下的話，蘇妍舞沒有機會說出口。

夜語昊的唇舌佔據了全部意識，冷靜化為飛灰，糾纏在一起的舌尖嘖嘖作響，銀色透明絲線從熱吻中無聲低落。

蘇妍舞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身體越來越熱，幾乎要承受不住夜語昊的熱情。

……快要……快要窒息了……

過了片刻後，夜語昊放過了她，看著那緋紅的小臉，慢慢眯眸，“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蘇妍舞還想掙扎，可她卻在夜語昊那雙冰藍色的眼瞳深處看見的一抹期許。

期許。

不是那樣的明顯，甚至她都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

可……

不受控制的，她回答，“是……我們的家……”

這裡是當年她的公寓。

變了很多。

那股熟悉卻依舊在。

夜語昊是買下了這一棟公寓，打通上下樓，改成了現在的樣子。

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當年那小小臥室……

“……乖。”

幾不可聞的輕聲，連蘇妍舞都沒聽清，夜語昊伏下頭，輕柔的吻住被自己折磨過的紅唇。

先是有耐心地舔咬著的嬌美的菱唇，舌尖細細描繪她的唇形，感覺到她輕微掙扎後便咬在她的唇瓣上。雖然不疼，卻很酥麻，夜語昊過火的動作帶著極度享受。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怎麼樣讓自己最沒有辦法啊……

“恩——”

蘇妍舞被他突然一咬，本能叫出聲來，又馬上忍住，但，哪裡還忍得住。

能經受他的粗暴，經受不住他的溫柔。

早在當年，自己敗給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