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救我呢?”
“她不過是救她兒子。”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大驚:“她兒子不就是你兒子!難道有人要害胤禔?”
“哎,有的人那,失憶不失憶都還是一樣笨!”
我笨嗎?瞧著那故意挑著眉無可奈何的模樣實在很想揍他,可是卻不敢。
“慧妃既然救我,為何胤禔卻害怕見到那公公?”
他收起了笑意,不再打趣:“哼,他才不是害怕,他害怕的只是那人出現的地方是在我的南書房!笨丫頭還沒明白?”
見他的眼眸漸漸捲起一絲陰霾不再澄淨……我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
那日對著黑衣公公驗“貨”,王驢子嘴巴里的主子看來並不是張如妍而是大阿哥胤禔或者慧妃了。而黑衣公公的主子表面是慧妃而實際卻是皇帝。
“可胤禔為什麼要幫張如妍?難道……”
“唉,你先吃了這些東西,帶肉的餑餑不能吃冷的。”
呵,難道是他小老婆太多了疏於提防,這次要給他帶頂有顏色的帽子,他不願意說?呵呵,那我現在就不問,吃飯吃飯!我也餓了!
嘿嘿,好像……我有點了解他了,望著他的側臉我聳了下鼻子。
*
夜,很靜,靜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就在我的身邊,暖閣裡重重帷幔後的溫暖的大床上並排地躺著我和他。
這小氣的人果真不捨得給我分配一間蕪房卻把我禁錮在這裡。
閃爍的燭光調皮地在他臉上留下點點跳動的陰影,他微微閡著眼睛,側面的輪廓線條美好得讓我想用手去勾勒。
我是如此自然地與他分享這樣的親密,到底是哪日起……雖自那次從恭親王府回來以後的第二天,對於又和他糾葛一次的事實我有些懊惱但卻不後悔,呵呵……因為,那滋味感覺起來彷彿……很美。
我猶記得那日清晨。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恩,那個……嘿,你也知道我喝酒了。酒醉地人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們以後不能隨便做那麼曖昧的事情。”有口無心的女人嘮嘮叨叨地反覆強調。
“恩。”
“對了,你又不給我分個一居兩居給我住,那我以後還睡地下?就睡你腳下,你知道不知道很象狗唉,還是最哈巴的那種!那絕對是對女人的侮辱!我要改變這樣的工作待遇!”
“就這裡。”那男人已在外間被人侍侯著穿好了朝服,此刻走了進來,拍了拍床沿,還帶著股風,讓正在激憤地申請勞工福利的我輕輕縮回了還帶著些屬於他的味道的被窩;頓時少了些氣焰。
一身朝服的他就像剛從畫中走下來的帝王,那樣的高貴威嚴,鮮豔而又溫暖的明黃亮得人不敢正視……這一切都在提醒著我,他是一個擁有這個天下並能主宰人生死的封建帝國的皇帝。
除了……左側的臉頰上那抹瘀紅,正如花般綻放的月牙印,不搭調地印在那裡,和他莊嚴的服飾搭配起來突兀極了。
伸手過去把他飾有十一顆大東珠的舍林(舍利寶塔形的清皇帝帽尖)朝帽下系的絲帶鬆開,往前移了下,剛好覆住那彎印記,在他頜下重新系上一個結。
“也不怕人笑話,你是皇帝呢。”
“呵,誰敢笑話。”他抓住我撫來的手,笑道:“除了你。”
心裡咯噔一下,像有什麼東西傾倒,那種感覺瞬間侵蝕了全身,他的笑顏總能讓我迷失……
“那個……對了,既然你不給我安排房間,那以後我這裡,你睡裡面,一人一半。呃……以這條棉被為界限。”撥拉了條被子過來,橫在這大床中間。“龍床”還真是寬廣闊大,一人睡一半也夠了吧。
他瞅著我笑意更深:“如你所願!不過你在裡面。”
啊……他答應了,頓時心花怒放。不過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自己是侍侯他的人唉,總得說點啥意思意思吧。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我怎麼也起的比你早,要侍侯你洗漱什麼的。如果你睡我外面估計蘭嬤嬤和額真他們沒人敢叫我起來,如果遇到我當值更是……”
“以後早上你都不用當值。”
啊,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以後我都能睡到自然醒,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唉,哈哈!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如果以前隨別的宮人高呼在這個世界使用頻率超高的口號完全是應付的話,此刻可真是發自內心,真誠得沒有半分虛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