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然事後範小魚狠狠地教訓了貝貝一頓,又賠給了姚家兩隻山雞一隻野兔,可是那長得就像白骨精一般的姚家大嬸卻從此不依不饒,硬佔著這件事是范家理虧不放,時不時地就要範通給她家做這個做那個。
範小魚雖然是新來乍到,外表也才豆芽般纖瘦,可卻不是一個能什麼都忍氣吞聲的主,面對這種得寸進尺的女人的嘴臉,她立時先以甜美無害的笑容穩住了對方,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就將白骨精繞進了話圈子,糊里糊塗地答應只要范家賠一隻小雞就了事。
於是,範小魚很容易地就從一向與她不和的妯娌姚二嬸家買了一隻小雞賠給她,順便還“十分小氣計較”的把姚家還沒來得及吃掉的野兔給拿了回來,轉手送給了姚二嬸,以請她作證,從此以後范家再也不欠白骨精家。
這件事很快就被多嘴多舌的姚二嬸在村子裡宣傳的沸沸揚揚,接著又傳到鄰村,沒多久大家就都知道範家有個聰明的女兒,再加之後來發生的幾件事情,更讓大家都十分清楚雖然范家老大極喜助人為樂,且老實可欺,但要是想佔范家便宜,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原本那事也就這麼過去了,畢竟小狐狸還是牲畜不懂事,可之後白骨精卻從此對范家懷恨在心,有一陣子甚至天天來聽牆根想挖挖范家有什麼秘密,被範小魚發現,將計就計地設了兩個小陷阱讓她吃了點苦頭後這仇怨更是結大了。
范家兄弟雖然不會種田,平時只靠打獵和幫忙為生,但還是租了塊菜地也種了點平時吃的蔬菜,白骨精明的討不了便宜,居然暗地裡半夜溜到范家的菜地裡,把她家的菜都連根拔起扔的到處都是。
這一下,可就把範小魚給徹底惹火了。
第二天晚上,到了就寢的時間,姚家突然傳出驚天響的慘叫聲,白骨精和她的丈夫只穿了中衣就衝出了家門,大呼家裡都是蛇蟲,破口大罵說范家捉弄他們,直驚動了所有的鄰里。可等到大家舉著火把拿著棍子到她家一看,卻哪裡有什麼蟲蛇的蹤影?
蟲蛇既然不見,姚家的指控自然也沒了證據,可姚大嬸卻非要堅持確實親眼看見床上都是噁心的蟲蛇,結果徒落得大家一通指責和嘲笑,誰也不知道在范家的柴房裡,範岱正開心地蹲在地上,摸著津津有味地吃著蟲子的小狐狸貝貝。
從此以後,白骨精再不敢輕易地來惹范家,不過小狐狸貝貝卻不肯放過他們家,時不時地就偷偷地溜進姚家,追著雞鴨一通嚇唬卻又不咬死它們,常把姚家的院子整得雞飛鴨叫,雞毛鴨毛遍地飛舞,可又機靈地每次都不讓白骨精抓住,讓他們家拿不到證據。
今日的情景顯然就是如此了。
“臭狐狸,小崽子,等老孃抓……呃……”
範小魚剛剛笑罵了貝貝幾句,就見白骨精手裡拿著一根竹竿氣急敗壞地追了出來,滿面的氣勢洶洶,可一見範小魚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頓時下意識地把竹竿往後一藏,可那麼長的一根杆子,她又怎麼藏的住?
“是啊,我剛去洗菜回來,怎麼,姚大嬸,我家貝貝又哪裡得罪您了?”
範小魚笑眯眯地明知故問,這個白骨精天天追小狐狸追習慣了,倒是從原來一副慘白的殭屍樣不知不覺地鍛煉出一副健康的好身體,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為她家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哼,天殺的小畜生,總有一天……”白骨精沒好生氣地翻了個白眼,假裝沒聽見範小魚的話,嘀咕了幾句扔了竹竿回頭向自己家院子走去。
這三年來,她早已學會了千萬不要跟范家這個小丫頭鬥嘴,因為,每一次鬥都最後,她便會發現,所有的理好像都在這個小丫頭片子那邊,何況村裡頭沒有一戶人家沒受過范家的幫忙,就算她想要找人理論,至少表面上也沒人會站在她家那邊的。
哼,等著吧,縱有一天,她一定會連本帶利地把這幾年的新仇舊恨都要回來的。
“貝貝,來,”範白菜把小狐狸抱了過去,頂著它的尖鼻子玩,嬉笑道,“貝貝你真是好樣的,一次都沒被她抓到,真厲害。”
完了,她家這個善良的小正太現在也開始變得有點邪惡了,居然還誇老是捉弄人家的小狐狸,不過,誰讓那個白骨精從來就不給他們家人臉色看,時不時地就在遠處翻個白眼吐個口水呢?
這個村裡好人太多,生活太平靜,貌似要沒有一兩個小人攪和攪和日子也怪無趣的,不是麼?
望著白骨精的悻悻的背影,範小魚不知覺地勾起一抹微笑,攬著範白菜招呼了羅亶一聲繞過槐樹走向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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