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K.Cn也許某人比自己更甚。範小魚地心情又覺得好了起來,唇角的笑容也不禁帶上了些許興災惹禍的意味。
當年丁澈被怪老頭突然帶走之後。曾回過一趟錢府親自向錢惟演稟明要學武的意願。
錢惟演自然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外孫要拜一個老乞丐做師父,可怪老頭生性乖張,收徒心情又急切,哪裡管得了他願不願,之所以願意見他一面,不過是瞧在徒弟的面上打個招呼而已。話不投機後,當下就夾起丁澈,當著一干眾人地面,飛躍上屋簷揚長而去,把錢惟演氣得幾乎當場翻到,氣急敗壞地立刻讓管家去開封府報案,要求緝拿拐騙人口地怪老頭。
當時那一幕,範小魚當然不可能親眼所見的,事實上這件事情和其後地訊息,都是從第二天突然上門的一個意外之客口中聽到的。這個意外之客,就是錢府松院裡頭的丫環翠雲。
同時,翠雲還帶來了丁澈的一句口信。口信內容很簡單也很張狂,只有一句話:若你有本事,就在柳河鎮等我回來證明。
他讓她等她就等啊,哦,就為了當初一句話,難道他三年不回來她就在這裡等三年,五年不回來就在這裡等五年啊?切,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範小魚憑什麼為了一個公子哥兒等三五年?她才懶得理這種莫名其妙的瘋子。
但她這麼認為,不代表範岱也能同樣一嗤置之。
事實上,沒有追上怪老頭討回說法,帶著極度的失望和憤怒而歸的範岱簡直快氣得爆炸了,恨不得立刻出發天涯海角地去找怪老頭和他單挑。等到次日翠雲來傳話,範岱那一夜未熄的怒火頓時猶如澆了滾油般騰疼地竄了起來,燒得那一個焰火熊熊,差點沒把翠雲給當場嚇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範岱氣憤填膺之下,也不管範小魚是什麼想法,當即衝動地對天發誓,要是將來他的徒弟範小魚將來贏不了怪老頭的徒弟,他範岱就自廢武功。等到一干人等反應過來,他已砰砰砰地對著天地磕完了三個響頭,握住範小魚的雙肩,目光炯炯,用一副充滿堅定和滄桑的口吻,鄭重地要已經的不得了的範小魚一定要為范家爭口氣。
那一刻,被拖下水的範小魚簡直想拿個大榔頭狠狠地敲他一通,可是生氣歸生氣,她卻更清楚對於範岱這樣注重信諾的人而言,這個毒誓意味著什麼。如果來日丁澈歸來,她打不過丁澈的話,範岱真的會自廢武功的。也許像景道山之流,沒了武功還會苟且偷生,就是她自己,要是武功被廢也一定會努力振作讓自己過的更好,但畢生都在追求的範岱卻是絕對不能失去武功的,若是要廢了自己的武功,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所以,看似有拒絕權利的她,實際上只有一個選擇。
可問題是,她的生活之中不可能只有練武這一件事情,事實早已證明,如果單靠範通範岱這一對活寶雙胞胎,范家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富裕起來,振興家業這個大任,終究還是得壓在她的肩頭。
而更要命的是,她一心只想著如何利用前世的戲曲知識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大撈一把,卻忘了優伶戲子在古代的地位是如何的低等卑微,如何讓人瞧不起。
因此,當臨到勾欄才知道範小魚是去賣藝,後來又被迫給她伴奏的嶽瑜,懷著強烈的自責心情向兩兄弟自首時,一場家庭風波不可避免地掀了起來。
會議結果,五票對一票,範小魚面臨的是一面倒的完全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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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艱辛的創業之路(超長章)
“姑娘,你好了麼?”就在範小魚不覺間怔忡的光景,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詢問。
“好了。”範小魚忙收回思緒,應了一聲,十指翻飛間已迅速繫好裡衣的帶子,再披上外衣,趿著木屐去開門。
“姑娘,早飯我已經放在樓上了,還有一碗新作的菊花粥,姑娘你趕緊趁熱去嚐嚐。”足足比範小魚高一頭的婢女春燕一見她就綻開了大大的笑容,一瘸一瘸地走進來,袖子一挽就去收拾。
“不是明兒才是重陽麼,怎麼今日就先做菊花粥了?”範小魚跟在她身後,順手放下盤在頭頂的長髮,接過她返身遞過來的梳子一邊梳理,一邊笑問著眼前這個才十七歲、卻長了一副壯碩身材的婢女。
春燕是一年前被同情心氾濫的範通帶回來的,具體的說,當時她不但自己瘸著腿,還帶著一個病重難治、第二天就嚥了氣的親爹。
天下苦難之人何其多,若要一個個幫助哪來那麼多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