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該配我是知道了,但眼下還有個比較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怎麼讓樓下那隻得狂犬的玩意兒閉上嘴!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小二哥應邀將剛沖泡好的茶水端來,我則二話不說拎起茶壺便扔出窗外,只聽樓下一聲慘呼:“楚老闆啊!楚少爺也打起來……哎呀!啊啊!”
呃……我是不是太壞了?
哎,誰讓咱心軟不是?只好又抓過小二哥肩上搭著的抹布,扔出窗外,也附送給焰翼一句:“我嫌茶水太涼,一生氣就給丟了,誰知道你在下頭啊!自己擦擦吧!”
可腦袋不伸出去不要緊,一探出去才瞧見咱精雕細琢的冒著熱氣,跟快升仙了似的……
難道……
我趕緊睜大雙眼瞧著身旁的小二哥,豈小二哥亦是滿臉驚恐,半晌才傻了吧唧結巴出口:“茶……開……開水泡的!”
哇靠!不早說!
一個箭步衝出門去,還不忘交代著:“大叔你等我回來!順道幫忙找最好的燙傷藥!”
……
樓下,一個狼狽至極的瓷娃娃嘟著小嘴,漲紅著半邊臉低拉著腦袋,一樣紅紅的手捂上小臉,委屈程度比竇娥更甚!我趕緊跑過去拉下他手臂,當一片紅腫映進眼底的時候,我直想呼自己幾巴掌!咋就那麼不開眼,也不看看壺裡是不是熱水,就這麼跟個憨頭一樣說扔就扔!瞅瞅把孩子給燙的,這要是讓人家天上的爹媽瞧見,還不知得心疼成啥模樣!
我,果然是個蠢蛋!
輕輕碰了下瓷娃娃的手背,焰翼直直向後一縮:“果兒姐……沒,事兒!”
天哪!都起水泡了還說沒事兒?!
心裡這個悔啊!趕緊抬頭看他的小臉,那還掛著水珠的心形臉半邊微腫,紅紅的就像塗了滿了腮紅,但一點也不好看,直將可憐的意味發到極致!我趕緊抬起袖口去擦,可剛碰到一點點面板,焰翼便喊道:“啊!疼!”
孃的!他喊的我也疼!
反手拉上焰翼另一隻手腕,快速向湖邊走去,但小傢伙卻向後撐著:“果兒姐,我沒事啦!您快喊楚老闆出來,他們……”
“閉嘴!”回過腦袋爆吼一聲:“再敢出聲立馬送你回‘園’城!”
啥也不顧直往前走,目不斜視盯著不遠處的洞庭湖,滿門心思只想替焰翼消腫,卻不料有四個不長眼的傢伙竟在湖邊揮劍互砍!眼下,擋我者罵,阻我者殺!索性大吼一聲“閃一邊兒打去!滾!”
別說,咱這一嗓子嚎得也怪嚇人,正打群架的四人愣是被咱震住了!紛紛停手瞧著我拉一瓷娃娃向湖邊走去,一臉的詫異不說,還特好奇地跟上來看……
我管誰在看!只知道現在有涼水給焰翼冰臉了,趕緊撕下衣裳襯裡最輕柔的紗,沾溼了捂上粉娃娃的臉,瞧著他疼得眼淚都快掉了,咱這心裡真不是滋味!只好開口哄著:“不疼哦!一會兒姐給弄好吃的!你要啥姐給做啥!”拿下敷熱了的輕紗,趕緊對聯著紅腫的小臉吹氣:“呼呼,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回手把輕紗涮涼,再給敷上臉,又撕下一塊紗沾溼,纏上他起了水泡的手:“姐錯了,不該拿水壺丟你,更不該撒謊說嫌茶涼,害咱們焰翼受罪……姐再也不會這麼對翼翼了,不生姐的氣,好嗎?”
“哇啊!嗚嗚!嗚哇!~”
哇靠!啥動靜兒啊這是?!管中窺豹,嚇我一跳!趕緊抬眼去瞅,才現面前的瓷娃娃正咧嘴開嚎,倆眼兒噴灑著山甘泉,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那嘴張得真一得瑟,比鱷魚都來勁兒!
心裡知道他這是感動,可我咋就那麼看不慣一男人哭成這副德行!隨即抬手握拳,揮之……
“嗚嗚……啊!”
焰翼捂著沒被燙傷但是被我揍傷的眼,一臉委屈地瞧著我,梨花帶雨的小娃娃樣十分可憐,但我卻指著他鼻子說:“多大的人了還撕著嘴哭!你是小孩兒嗎?你是女人嗎?幹啥總動不動抽稀抹淚兒的?男子漢不能哭,記住沒!”
焰翼大大抹了把鼻涕,趕緊點頭:“記住了!”
哎,一順我的意,咱這心就軟了,只好無奈搖搖頭,抬手擦了擦他未乾的眼淚:“乖,不是不讓哭,是不要動不動就哭,現在有事兒沒事兒就流淚,待你真正難過的時候,就沒有眼淚可以流了……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
話音方落,但聽身邊傳來一句:“果子,原來你還是懂得這些,看來……咱們是小瞧你嘍!”
尋聲望去,見身後站著一行四人:程諾一水青衫,手持銀錐淡然自若;司徒秋然一襲藏藍,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