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衛生眼:“跟猴兒精似的,算那麼詳細,估計娶了娘子,這管家婆也是你,哼!看不見太陽就不想起,算不出帳來就不放屁,你生性太嚴謹老了一定殘疾,長得好看的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半晌,李掌櫃終於在我的詛咒下掏出一錠銀子,道:“你的。”
哇!發財了發財了!可剛要探出手去抓,粘墨指尖卻輕輕一揚,將銀子收了回去:“楚老闆也交代,這三分之一算是你還給他金算盤的錢,所以,就不勞煩你接收了。”
楚林!我跟你沒完!
正要轉身去“雲霄堂”找茉莉算賬,卻被大堂邊上的一抹黑影吸引了目光,也正巧與他的凝黑美眸相遇,撞了個火花四濺,但那俊目中佈滿了血絲,透露著實為憔悴的味道,我慢慢踱步上前,執起手撫上他的眼眸,喃喃說:“你丫昨兒個看春宮圖上癮了吧,瞧這倆眼兒瞎的!”
黑玫瑰單手一揚,一把揮掉我的指尖,冷哼一聲道:“不必假好心。”
我衝他弩了弩鼻子:“哎,我問你,以前沒見你常來,這過了一回王爺府,你咋天天在這兒轉悠?”
米色臉龐偏過一邊,也不瞧我,漫不經心的反問:“關你何事?”接著轉身,閃人之。
哇塞!就這酷樣,你丫的手裡要有根菸,那簡直是潘安為妻點硃砂,帥的直掉渣!
李掌櫃出了帳臺,踱過我身邊,抬起粘墨指尖擦了把咱的哈喇子,道:“‘漫林閣’得罪了郝王爺,楚老闆請楚少爺在這兒看著,也好護茶苑周全。”
得罪?哈,原來我那出手相助,一歌保住程師傅,還是讓那小肚雞腸的老不死記恨在心,原來黑玫瑰不是閒來無事啥轉悠,只是得了他家三叔的命令,不得不從而已……
正在我思量時,李掌櫃指尖一轉,捻出一塊玉佩,遞過我面前:“子葉昨兒個離開了,但臨走前讓我把這個給你。”
我猛然一怔,問到:“走了?昨兒個回來已經半夜了,怎麼大半夜的還走?”
細長美眸一眯:“你還知曉是半夜?一嗓子驚天動地的,怕是誰也熬不住。”
走了?完蛋!沒來得及把他攔下,本想今兒個再搗騰一場,有銀子不撈白不撈,有美男不泡白不泡!誰知道讓人家先閃一步,失策失策!我這小心肝兒啊,瓦涼瓦涼地呀!
大堂走來一抹白影,飄然如仙,唇邊掛著迷人微笑,執起乾淨手指撫了把我的臉頰:“去茶苑不?”
我半身不遂的點著頭:“去!”
……
茉莉買下了常老闆的茶苑,即使不讓我管理,也取名為“果園”,地方雖不大,但在我瞧見那裝潢的精妙絕倫,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小小茶樓時,還是想鑽研下如花姑娘的無敵穿牆術,恨不得一頭扎進牆裡,跟閻王爺來個親密接觸!
這兩層小樓,這富麗堂皇,這華美的茶苑,本該是老孃我的啊啊啊!
欲哭無淚的隨著茉莉進去樓裡,發現小焰翼與程師傅也在,趕緊上前打招呼:“hello!同志們,可想我否?”
程師傅看了看我,淡笑著,焰翼看了看我,猛然躍起身,極速搗騰大長腿,“嗖”的兜著小風就竄過我身邊:“果兒姐,焰翼想……嗷~”
我瞄準那傢伙的腦袋便一頓猛拍,只見空中劃過一條完美拋物線,焰翼便出現在對面的牆上,呈現“大”字型,慢慢滑落……
你丫的,瞅瞅那口水噴的,不比偷兒攤主那噴壺差多少!焰翼,整個一21世紀新款灑水車,拉他去抗旱災保準一會兒就水流成河!
茉莉輕拉了我的小手,踱去一位長髮飄飄,背影如花仙,淡香若雲煙的美女身旁,待女子轉過身,我知道了啥叫此女一回頭,地球果然是個球!
美呀!那小尖臉兒,那柳葉眉,那櫻桃口,那白皙臉頰讓咱看了直髮抖!還有那海綿組織旺盛的胸脯,簡直就是一對兒碩大的發麵饅頭,低頭瞧了瞧自己的,只想大哭,忙自我安慰道:沒事兒,咱這也算發麵,只不過人家是發麵饅頭,咱這是發麵烙餅……
原來世間還真有這般美貌的女子,簡直是太……可恨了!
你爺爺的,長那麼漂亮幹啥?讓我往哪兒站那!還讓我家茉莉看見,更不可原諒!
就在我兩眼噴火時,茉莉輕聲道:“女人,這是‘園’城有名的畫師蘇姑娘,此次前來,是替‘果園’潑墨揮毫的,牆壁上的山水,便是出自她手。”
不就一畫壁畫的嘛!有啥了不……
話沒說完,咱一愣雙眼圓又圓,一張嘴頓時傻臉!只因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