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毀於一旦嘍!~”
纖長身影踱過床邊,修長手指點了點我的腿:“女子家,怎能這般不拘小節……早前也在涼亭中掀了裙角,就不怕誰人笑話?”
我淡然一斜雙目:“你記得我?”
鬼崽子反常的又笑了:“記得。”
我趕忙坐起身,伸出手指著他的臉:“你丫的不許笑!就是因為你這一咧嘴,咱倆才會被人亂點鴛鴦!好端端的你總笑啥?我長的又不像麻花兒,更沒扭著你的筋!”
柳仙依舊掛著笑顏,一探身坐過我身邊:“你很有趣。”
飛出一記白眼,扔給身旁的柳仙:“哼!少見多怪!偷你錢袋子的攤主更有趣!長的也奇特,你咋不對他笑呢?!”
此言一出,柳仙的笑容不見了,順道,也把咱的帶走了!
我的娘啊,我剛才說了啥?偷他錢袋子的攤主?這不正是不打自招,引火自焚,自己挖坑自己跳,老鼠專吃耗子藥嗎?!
不出所料,柳仙一把拉過我的手腕:“你說什麼?柯姑娘,你知道誰偷了我的東西是嗎?”
我忙掙扎出自己的小手,揉著略發隱隱作痛的手腕:“知道又怎樣?反正你今天的賞銀不會少,那些錢錢丟了就丟了唄!誰還沒有被小偷光顧過的經歷呀!多正常!”
纖指一彈又抓了上來:“看到偷兒了嗎?什麼樣子?在哪裡能找到他?你見到那隻香囊了嗎?就是,就是紅色的,繡著水仙的香囊!”
“哎哎!東西又不是我偷的,你幹啥問我呀!”
“攤主……攤主是嗎?集市?你認得出他嗎?”
“認不出!”
“你說他長相奇特,一定認得出!”
“認不出!”
“帶我去!若能將東西尋回,我只要香囊,其餘的都歸你!”
“認得出!那傢伙化成灰我都認得!走!我這就帶你去!”
“……”
……
手腳利索著將床單撕開,系起來綁上窗欞,我與柳仙順著床單就溜了出去,貓著腰越過後院,向集市出發。
天色已晚,也不知偷兒攤主還在不在,只好先給柳仙打打預防針:“仙兒啊,現在快二更天了,要是找不到人,你可別抽稀抹淚兒的啊!”
意外的,柳仙撅了撅粉唇,透明臉頰籠罩一抹月色,半晌,竟喃喃低語一聲:“我……我知道了,但若今日不成,那……那明日你再帶我來,成嗎?”
瞬間!我雙眼暴突!腦中“烏拉拉”響起警笛!顫抖著身子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神哪,那傢伙撒嬌就算了,還,還,還撅嘴巴?!
鼻腔中一股腥甜直衝腦門,我一個沒把持住,兩道嫣紅鼻血猛然從鼻孔中迸發而出,動靜之大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地上小草有了我的新鮮鼻血澆灌,瞬間枯萎,死得難看!柳仙愣了愣,在反應過來我噴出的是鼻血而非毒液後,忙掏出帶有淡淡菊香的絲帕,擦了擦我那沒出息的鼻子:“不帶著去就罷了,何必這般驚心動魄的。”
我顫抖著小手,一點點撫上他剛才微微撅起的粉唇:“這嘴巴,是造琴那鬼崽子給你整的容吧,太牛B了!”
柳仙稍稍紅了臉,忽閃著柳目,道:“趕緊上集市吧,不然,可真尋不著偷兒了。”接著徑自向前走,見我傻愣著沒跟上,又回過頭來瞧了瞧我,道:“要我揹你?”
我趕緊搖頭,艱難的擺動不住打晃的腿,隨著柳仙上了集市,一路上嘴裡直嘟囔:“丫的白天冰美人,晚上不是人,你那是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害得老孃我火辣辣的鼻血嘩啦啦的流!子葉,整個一禍害!”
……
別說,齙牙攤主還挺敬業,二更天才收攤,我與柳仙藏匿角落,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哎,看見那個O型腿香腸嘴的傢伙沒,就是他偷了你的東西。”
柳仙呆愣著,沒回話……
我無奈搖搖頭:“不懂啥是O型腿就直說,不哼不哈啥意思嘛!瞅準嘍,就那個身材幹成精,麻子滿天星的傢伙!喏,就是他!”
仙子一皺眉就要上前去,我忙攔著:“喂!你傻呀!萬一你的東西他沒帶來賣,咱倆豈不是白跑一趟?”
柳目一閃,問我:“那……依你之見呢?”
我冷哼一聲,道:“等他打包收攤兒,咱倆後頭跟著,隨去他的老巢,還怕不能人贓並獲?”
柳仙清朗一笑:“柯姑娘果然聰慧。”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回:“你丫的真反常啊,笑個沒完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