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哈,這棺材質量不行,我一小女人就能把蓋子給推……翻……
哇靠!棺材?!
瞅瞅自己腳底下的四方盒子,頓時只覺後背一涼……
咋地,我就昏迷一夜,這就要把我送火葬場了?都流行火化了誰那麼時髦還給我買一墓地?下葬得用紅土吧,那土質蓬鬆我還能時不時的喘口氣……
咦?都看我幹啥?!
面前跪一地白衣女子,仿古建築的屋子,牆邊兒站一排白衣男子,嘿!有意思嘿!感情這園遊會結束,還拍戲了哇!
呦,趕緊靠邊站,別擋人鏡頭了!
我跳出棺材就挪啊挪啊……發現不對勁兒了,貌似我是有點兒女人騷狐味兒,可也不至於一地的大小明星都眼巴巴張大嘴瞧著我吧!我就那麼好看?
於是乎,我嫵媚一攏細軟長髮,輕輕一彎魅惑粉唇,纖指一繞揮揮水袖,撩起裙襬大腿一露,淡然一句:“都TM痴呆啊!看啥呢?沒見過美女變異啊!”
一個女人瘋了,大喊:“詐……詐屍啦!”
兩個女人瘋了,大喊:“有……有鬼啊!”
三個女人瘋了,大喊:“回……回魂啦!”
一群女人瘋了,大喊:“逃……逃命哇!”
切!這麼好看你說有鬼?沒品位!我柯果子在校園怎麼說也是校花她姐姐的鄰居,你瞧我這身IT造型:白色水棉古長裙,標準中國式烏黑亮麗長髮,復古白色小腳鞋,白皙手指潔淨修長,哈,咱這腰帶上還有一複雜堪比中國結的蝴蝶……結……
“啊!!!!”黃天沒眼貓咬狗,我惱羞成怒一聲吼:“哇靠!那個不長眼的給祖奶奶換這一身行頭!有點智商行嗎?你丫拍貞子呢把我弄成這樣!導演!出來,我要揍你!”
人呢?
行!你們真行!我就吼一聲至於全閃嗎?當時想看我脫裙子的時候你們咋屁顛屁顛呢?!
惹了人不給收場,好歹我在昏迷時也給你們客串一回了,也不知道拍臉了沒有,工錢總有吧!
農民工錢不能拖欠!
本著我一項聲張正義的個性,我掛著一身水白就要衝出門去,可就在身子離門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十幾個人奪門而入把我圍了起來,只是帶頭的那個……
桔子,一定要幫我保留好那條鮮豔的紅圍巾,讓它繼續飄蕩在前胸,我多想抓住它的一角,狠狠擦擦自己氾濫的哈喇子!
桔子,你知道嗎?你那陽光男要是見了我眼前這傢伙,一定就是芙蓉見了王昭君,流氓見了解放軍,根本不是一個層次概念啊!
他,有著一雙堪比舞臺霓虹燈的眼,他,有著一副堪比齊白石潑墨山水的眉,他,有著一隻堪比華山挺拔的鼻,他,有著一張堪比紅領巾鮮豔的唇,他,有著一尊堪比玉皇大帝的氣勢,他,說著一句堪比李白豪雲三千的語言:“把這個賤人給我拿下!”
啥?!
耳邊的刀風那叫一個犀利,昨兒個晚上的寒風跟這個比才是小巫見大巫了,數十把銀光光閃亮亮的片子架上我的脖子,周圍數十名古裝俠士個個目露兇光,領頭的健碩帥男皺著俊眉,拖著一水瀟灑墨綠長衫,邁著安穩的步子來到我面前,幽幽探出比理查德還修長的手指,猛然捏上我臉頰兩側,我只覺牙骨就快碎了,本能的眼淚就開始“嘩啦啦”的流!
俊男,終於第二次開口了:“安然,你最好能把事情交代得清楚,不然你這假死,就會成為真的了。”
安然是誰?他姑姑?
被捏著嘴巴也開不了口,你丫的至少讓我問問導演在哪兒,這戲沒經過我允許,咋就開拍了呢!再說你捏的也忒疼了,下手輕點不知道啥是憐香惜玉嗎?!
就在修長手指狠狠甩下我的臉時,只聽見人家不屑的冷哼一聲,真跟首領似的命令一句:“帶回去!”
OK!這丫演技真逼真!我咋就不知道他是誰呢?長那麼帥該要個簽名啥的,他早晚是要紅遍半邊天滴!
幾個人架著我出了仿古建築屋,當我瞧見這門外完全不一樣的復古建築時,我的心,被震驚了,然而,我只能迫使自己不要發出尖叫,可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
那就是等我回去查出來是那一家報紙說園遊會籌建只有一個月,挖他們家祖墳的事兒我是言出必行的!TNND!你一個月能蓋出無底洞就不提了!這古色庭院你蓋的出來?這一眼望去上百間古亭古屋你蓋的出來?這小橋流水柳枝曼妙你種的出來?這茶色滿園彩蝶飛舞你整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