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肚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從身上的小布袋裡拿出三個小瓶遞給胤禩,“喏,拿著吧。”
“這是什麼?”胤禩開啟其中一個瓶塞緊接著就打了兩個噴嚏,“鹽,孜然,胡椒粉!?夏卿染,你果然是個小吃貨。”
夏卿染笑的眉眼彎彎,“哈哈哈哈,我可不吃沒味兒的肉。可真香啊…”
“快吃吧。”胤禩撕下一塊雞肉塞進了夏卿染嘴裡,“你若是愛吃,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帶你來。”
飽餐一頓,兩人趁著夜色回了白雲庵。
路過住持房間時,夏卿染聽到了屋內隱隱的呻/吟聲停住了腳步。
夏日炎熱,住持房中的窗戶並未關嚴,夏卿染透過縫隙看到了匍匐在地痛苦不堪的住持慈心。輕輕推開門,“住持,你怎麼了?”
“淨依?你怎麼來了?”住持滿臉通紅,因為強忍著疼痛眉頭緊皺身子也蜷成了一團。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疼成這樣?”夏卿染扶著慈心的後背,感覺到了她的衣衫已經是濡溼一片。
“淨依,小心慈慧。”慈心斷斷續續的說著,“她…給我服下了血蟲。每到夜半十分便會有噬心之痛。”
“血蟲是什麼?”
“血蟲是一種毒藥。只是,在體內是活的。”胤禩壓低了聲音幫忙扶起了慈心,轉身拿出了慈心放在桌子上的銀針在幾處穴道上紮了下去,“每到夜晚便會隨著血液在體內流動…讓人痛苦異常。”
夏卿染聽傻了眼,“這…有解嗎?”
胤禩收了銀針看著慈心漸漸好轉的臉色搖頭,“無解。”
“清寒施主,貧尼有個不請之請。”慈心臉色漸緩跪在了胤禩腳下,“我白雲庵是個小庵,可在慈慧來之前確實個清清白白的庵堂。只是現在,我現在被她所害…實在有心無力,只求清寒施主打發慈悲還我白雲庵清白。”
胤禩本能的想拒絕,可看到了夏卿染同情心氾濫的眼神無奈敗下陣來。心中連連腹誹,夏卿染,我就知道你這個愛管閒事的性子下輩子也不會改!
“你說吧,想怎麼樣。若能盡力,我一定幫忙。”胤禩沉吟了一下開了口,“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施主請講。”
胤禩揚眉指了指夏卿染,“我要她還俗。”
慈心微笑,“我未剃了淨依的頭髮,便是早知道她的塵緣未了。現在想來,世間緣劫皆在天。佛門戒律不能妄動殺念,可慈慧幾乎毀了整個白雲庵我便不能再坐視不理。這些日子,她逼得清清白白的女弟子與香客有染來收斂錢財…性子剛烈些的,受不得這樣的折辱尋了短見的也不在少數。”
慈心說著身子開始顫抖,“我想把將這些弟子的屍身好生安葬,卻不想被她拖去後山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連個全屍都未曾留下。此等蛇蠍心腸的女子…怎能容她?”
“確實罪行滔天。”胤禩微微嘆氣,“我答應你就是了。只是,你自己身有劇毒只怕…可否想好了接承衣缽之人?”
“已有人選。”慈心嘆氣,“我死不足惜,出家之人本就將這肉體之軀拋之度外。只求能在西行之前,見到白雲庵恢復往日寧靜。”
可胤禩他們不知道,他與慈心的對話悉數都被慈慧聽了去。慈慧躲在牆角冷笑,今日當真是天助於我,既然你們合謀要我的命,那我便先下手為強。
第二日清晨。
按照往日慣例,夏卿染和淨心在前殿灑掃。夏卿染睡得渾渾噩噩幾乎是閉著眼睛擦著大佛。在下面擦地的淨心咯咯笑著夏卿染,“淨依,還沒擦完呢?”
夏卿染睜開一隻眼睛看著淨心,“淨心,我快困死了。明日讓她們也來試一次吧。日日都是我們清掃。”
“她們?”淨心絞了絞手中的帕子,“只怕…沒有人願意。我們去用早膳吧,我都餓了呢。”
“好!”夏卿染下了案臺,轉身時沒看到旁邊的水桶,一個轉身碰翻了桶,“哎呀!”
看著撒了一地的髒水,夏卿染懊惱不已連連道歉,“淨心,你去用膳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淨心看了看地,微微搖頭,“兩個人更快些。”
就在這時,夏卿染忽然看到了慈慧一把拉過淨心躲在了香案之後。
只見慈慧開啟一個門縫探頭進來看著大殿,巡視一圈之後嘴裡小聲嘀咕著,“算這兩個丫頭命大…”然後又關上了殿門離去。
聽著腳步越來越遠,夏卿染和淨心才從香案後面走了出來。
淨心趴在門縫處往外看著小聲嘀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