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胤禩看到夏卿染的右臂有鮮血湧出紅了眼睛,抽出了腰間的佩劍與來人拼殺起來。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丞相的二公子還會武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後,更是招招凌厲下了狠招。刀劍叮錚之聲響起,夏卿染也顧不上胳膊的疼痛連忙拉著富丞相躲在馬車後面。可夏卿染不放心胤禩,捂著傷口咬牙緊緊盯著正在與人打鬥的胤禩。
“錢姑娘,你失血太多…老夫幫你包紮一下吧。”那一下劃的不輕,鮮血不斷從夏卿染的指縫中外面流著,很快就染紅了淡青色的衣袖。
“沒事沒事。”由於失血,夏卿染的嘴唇有些泛白,“那人…似乎是衝著二少爺來的。”
“沒想到孝航還有如此之高的武功…”富丞相看著胤禩心中疑慮不已,自己那個成日捧著書不放開的兒子何時對武功有如此造詣了?
很快,胤禩便佔了上風。幾個招數之後,胤禩的長劍直指那人的喉嚨,劍鋒劃過血濺三尺倒地氣絕身亡。
“染…你們有沒有事?”胤禩跑過來時鮮血不斷順著劍鋒滴落,留下了一串血點。
“沒事沒事。”富丞相連忙指著夏卿染的胳膊,“快給她上藥,這孩子臉色都變了。”
“是皮外傷,不會傷及性命。爹爹,你先上車。”胤禩心急如焚抱起夏卿染走向另外一輛馬車,捲起夏卿染的袖子,看到了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染染,忍著點,會有點疼。”
“沒事,”夏卿染安慰著胤禩,“只不過劃了個口子而已。我臉色變了是因為…嘶…”
胤禩眼中的心疼不言而喻,一邊吹著傷口一邊快速的纏上了紗布,“因為什麼?”
“因為…”夏卿染想到剛剛那個場景還是渾身顫抖,“我…第一次見你殺人。第一次看到有人活生生的倒在我面前。”
“染染,他要殺我。他還傷了你。”胤禩攬過夏卿染,“別害怕…我只是,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眼前傷了你。還有,以後不許你這樣不管不顧救我。我是男人自然受得這些苦頭,但是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剛剛若是…”胤禩想到若是那劍鋒劃在夏卿染的脖頸上…身上就止不住的顫慄。
夏卿染感受到胤禩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連忙抱緊了他,“胤禩,我沒事的。我當時完全是出於本能…還有啊,我怎麼會怕你,我只是…沒見過死人。”夏卿染仰頭咧開蒼白的嘴唇,“不過,我剛剛看你打架…已經被你帥暈了。完全轉移了對他的注意力。”
胤禩無奈笑了出來,“你這丫頭打從見爺第一面就是一張即將流口水的臉,到現在還是沒變。”
“我這叫…痴漢臉。”夏卿染這才覺得有些疲倦,微微閉上眼睛,“乖乖,是你那個大哥要殺你嗎?我看那人完全是衝著你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胤禩冷笑,“本想放過他,現在…真是手軟一點都不成了。”
“唉,你說他要是知道了你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覺得自己蠢?”夏卿染搖搖頭,“爭什麼呢?他現在也不缺吃喝,錦衣玉食香車美人哪個沒有?”
“只怕,心結只在兩個字上。”
“什麼?”
“庶出。”胤禩微微嘆氣,“自古以來,妾室所生子女都不能與嫡妻所生相提並論。若論起來,我也是庶出。染染你也應該知道,皇阿瑪對待我們兄弟和二哥不同了。”
“唉。”夏卿染瞭然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胤禩微微笑開,“嘿嘿,涼拌。”
“涼拌?”夏卿染眼睛亮了起來,“我今天受傷了,晚上是不是能吃點好的?”
胤禩聽到夏卿染的這句話,徹底放下了心,“染染,你…還真是個生龍活虎的小吃貨。”
東京,汴梁城。
“老爺,你回來了。”蕭姨娘聽聞富丞相回府,連忙出門迎接。
富丞相許久未見家人,倍覺親切,“最近家中可好?”
“甚好。”富孝晟上前請安,“兒子給爹爹請安。”
“快快起來。”富丞相扶起富孝晟的時候,富孝晟看到了從後面一輛馬車中下來的富孝航和夏卿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後換上了疑慮。
胤禩上前,“孝航給大哥姨娘請安。”
富孝晟連忙虛扶一把胤禩,一副丞相府當家大哥的派頭,“弟弟快快起來,出門在外甚為辛苦家中已備好了酒水沐湯為你們接風洗塵。”
“有勞大哥費心。錢姑娘受了傷,先行回房了。”
“怎麼受傷了?”富孝晟心中焦急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