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鍵。
“分個勝負吧!”
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的出手,激烈的戰鬥再次展開。
開始的冷血並沒有與他硬碰硬,因為他的攻勢太猛,而且已經超出他所理解的《天殘神功》範疇,他必須要看清楚他的攻擊,才能給他致命一擊。
對於冷血這種做法,慕容洛有些急躁,時間越久,被他看到的部分越多,自己就越不利。為此,他必須孤注一擲。
算準冷血下一個落腳點,慕容洛的劍帶著地獄使者的使命刺向冷血,強大的劍氣將周圍的樹木都一分為二。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冷血竟然像是知道他會用此一招似的,冷笑一聲,躲過了他的攻擊。但他身後的樹木卻受不了這麼強大的攻擊被立著劈開,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像火一樣蔓延下去。
慕容洛無法收回招式,強行收回,將會對自己造成嚴重的內傷。
冷血等得就是這一刻,正要對他做出致命的一擊,卻忽然發現了大樹後面的凌貝兒,也正是那劍勢所指的地方。
如果不阻止的話,凌貝兒也只有被劈成兩半的命運。
心中大驚,再也顧不上攻擊慕容洛,疾撲而至,緊緊抱住凌貝兒的同時奮力一揮,擋去了部分的劍氣,但他知道慕容洛的招式絕對不是如此輕易便能擋回,已經沒有時間帶凌貝兒逃走,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凌貝兒。
雖然他知道這樣可能起不了什麼作用,雖然他知道或許他們會一起死在這裡。
被受到保護的凌貝兒第一次感到如此震撼,這個男人竟然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心中本來還有的恐懼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剎那竟完全消失無蹤,所剩下的只有幸福及滿胸的澎湃。
她忽然覺得,死亡一點也不可怕。因為不管到了什麼樣的危險,這個男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跳出來保護她。
但是,她所等待的幸福的死亡並沒有到來。
相擁的兩人終於驚訝的分開,看向那個帶面具的黑衣人。他單膝著地,兩隻手扶著劍把,劍插在地上,為此支援著他將要倒下的身體。血透過面具的空隙,緩緩滴落,粗重的喘息聲是他現在所有的聲音。
儘管現在是殺了慕容洛的好時機,但在此刻,冷血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了手的。冷血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緊要關頭收手,這明明可以殺了他的。
“看來,我們的勝負必須等到下次才分得出來了。”慕容洛站了起來看著他說到。“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罷,也不給冷血他們詢問的機會,一眨眼,便已消失。
真是個狂妄的傢伙!冷血心想。
但是他今天還真反常,與上次比,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他剛才明明可以殺了他,為什麼會收手?為什麼寧可傷害自己也要收住自己的招式?他到底在顧忌什麼?
離開他們很遠的慕容洛終於因為傷勢忍不住停了下來,他拿掉自己的面具,吐出了一口鮮血,順勢調理了一下氣息。
如果不是突然發現凌貝兒在那裡,冷血應該會在那時對他出手的吧!明知是送死,卻仍然放棄殺掉他的機會保護貝兒,甚至想與貝兒一起死。
哼,簡直是做夢!
慕容洛用力一捏,手中的銅製面具竟然輕易被他揉做一團,他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更不想讓貝兒死。
貝兒只能是他的,不管用多長時間,他一定會打敗冷血,把貝兒奪回來。
不但冷血疑惑,連凌貝兒都覺得很奇怪。那個帶鬼面具的黑衣人,總覺得他似乎是自己認識的人,可是偏偏又沒有什麼印象。
直到她瞥見冷血胸前的血跡,這才反應過來,冷血竟然受傷不輕。不只是胸前,背後也有傷痕,那是因為剛才為了保護她,被劍氣所傷。
“怎麼辦?你竟然流了那麼多血!我們馬上去看大夫。”凌貝兒焦急道,小臉上露出了擔憂與慌亂。
“沒事,貝兒。別擔心,只是小傷而已,很快就會好的。”冷血點了傷口周圍的幾處穴道,無關痛癢的安慰道。“只要止住血,根本於身體無損。表面的傷看起來嚇人,其實危及不到生命。”
“騙人!明明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我們馬上去看大夫。”凌貝兒拉起他的手臂就往前走。
“我真的沒事,貝兒。這點傷根本不需要看大夫,我身上有帶著止血藥,上了藥包扎一下就沒事了。”冷血拉住她解釋道。
“真的?”凌貝兒回過身來抬起臉望著他,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