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圖騰,你這銀狼的圖案又作何解釋!”
說著,龐仲明的腳又使勁的在他的身上踩了踩。
忽然,地上的人憤怒的出聲,“我乃匈奴帝國的骨都侯,你們這麼對我,咳咳,我們的烏克大單于是不會放過你們這些膽大妄為的漢人的!”
我眉頭一豎,正準備上前好好教訓這個亂吠的匈奴狗,卻見踩著他的龐仲明從他身旁侍衛的腰間猛然抽出一把長劍,毫不客氣的直對著滿臉掙扎之色的匈奴人,鋒利的刀劍離著匈奴狗的喉嚨只有一厘之距。
囂張的匈奴人瞧著他臉上的冷意,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盯著刀鋒看了看半天,喉結出滾動了幾下,生生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只抖著聲音害怕的開口道:“刀、刀劍無眼!大俠,你手別抖!”
宋凡成眯了著眼睛,大聲喊了一句,“來人,將這匈奴人給我捆綁起來,帶入大牢,我要親自審問。”說著,他轉身過來對著龐仲明開口道:“這位少年年歲不大,可身手了得,性格果斷勇敢,不知有意向入大理寺?”
龐仲明腳下的人嚇著抖著身子被捆綁的結結實實後,甩向了馬背,龐仲明瞧了宋凡成一眼,面上的冷意不變,“謝大人賞識,不過,在下沒興趣。”
說著,他提起手中的刀,使了巧勁一擲,長刀“噌”一聲準確無誤的入了侍衛的刀鞘中。
我暗暗喝彩,果然是好身手。
宋凡成身邊的侍衛帶走了那個匈奴人,周邊的百姓也鬆懈了下來,紛紛對著宋凡塵拱手道謝,聲稱“宋大人明鏡高懸、慧眼識人云雲”。
宋凡成倒是謙虛,一邊拱手相讓,一邊待人群散去,這才將視線收回,慢慢落在我的身上。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當了官,別的沒學會,這花架式倒是擺的挺足。
“微臣拜見大長公主!”宋凡成走近了過來,對我作了一個簡單的揖。
我在阿桃的身側微微點了頭,聽見對面的宋凡成開口道:“每次遇見大長公主,似乎總驚擾了公主的聖駕,微臣真是罪過!”
我面癱著一張臉望著他,不言語,心裡卻在默默冷笑,看來你挺有覺悟的,碰見你就準沒好事。
“姑姑,這是?”趙寧文臉上的崇拜之色還未消去,他湊過來上下打量著宋凡成問我。
“這位應該是三殿下吧!微臣拜見三殿下。”宋凡成雖然入京不過一段時間,倒是將宮中的人都打聽的清清楚楚,“在下是宋太師之子,宋凡成。”未了,宋凡成又恭敬的做了自我介紹。
“宋凡成?我同宋凡軒認識,他可是你弟弟?”趙寧文想了想,忽然開口。
“殿下說的正是。”宋凡成頷首應答。
眼看著我們寒暄了這麼一大段,那邊的龐仲明聽見我們的對話,似乎沒有什麼多大的驚訝,我湊到了趙寧文的耳邊悄悄跟著他咬耳朵,“龐仲明知道你的身份嗎?”
趙寧文將頭點的如搗舂,“知道啊!早就知道啊!”
立馬,我看向龐仲明的神色帶著幾分佩服,知道你的身份還這麼不鳥你,看來果然是個不畏權貴的好漢。
可趙寧文卻像一個龐仲明的腦殘黨一般,這邊剛同我說完了話,又熱情似火湊到了他的身邊。
這裡的街道離著烏衣巷不遠,趙寧文一瞧見他師父,都離不開眼了,死活都不要做馬車要跟著龐仲明一道。
而宋凡成似乎也要回府,這麼一來,一行人的身後跟著一輛馬車慢吞吞的朝著烏衣巷走去。
龐仲明這人雖說有傲骨,可到底也忸怩了一番過來,同我行了禮後便將我當空氣一般自個兒走到了前頭,當然,後面還拖著趙寧文這個小尾巴。
“大長公主可是前往秦府?”宋凡成瞧了一眼馬車外面的禮品,對著我道。
我側過頭看著他這番整裝瀟灑的摸樣,岔過他的問題道:“宋大人去了大理寺嗎?”
宋凡成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面色稍稍有些詫異,很快又扯著和煦的笑容開口:“微臣現在是大理寺正。”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個一品的太師爹,連著科舉都不用參加便直接入住大理寺。
一提到大理寺,我不由的想起了我那可憐的二侄子。
然而,宋凡成像是知道我所想,他微微側了目,意味深長的對著我道:“聽說前太子也被收押在大理寺,微臣入職那天,新皇下了旨意,賜了毒酒,前太子喝了之後,當場毒發身亡。”
他的話說完,我的腳步陡然一頓,趙寧光死了?
“聽說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