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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另一枝。

寧霜瞧著我的動作,輕輕拉著我,“姑姑,隨便一枝就好了!”

怎麼能隨便,宋心瑤可是他們宋家的人,自家人對自家人這般上心一點又如何,我不理會寧霜的話,繼續折騰著宋凡成。

可沒當我開心多久,忽然,樹上宋凡成在折枝的時候用了一番狠力,頃刻間,那附在樹枝上的層層積雪便如傾盆般瞬間倒落,一下子,我仰著頭的臉上全都撲上了積雪,身上,脖頸間,處處是冰涼的雪花,驚的我一下子打了一個哆嗦。

身側的宮人一見到這樣的情況,紛紛上前小心翼翼的替我撣著衣服上的碎雪。

樹上的宋凡成折了好幾枝紅梅下了樹,面色極其愧疚的對著我:“微臣失禮了,沒想到這枝椏如此之脆,只輕輕一彎,便弄出了這麼的動靜,是微臣該死!”

我就知道,宋家的這些個小王八蛋絕壁不如面上的那麼純良,不過是將他騙上樹便來出這麼一招!我壓制著心中的騰騰怒氣,一邊面色不便的掃開袖口上的積雪。

宋凡成瞅了瞅我,將手中的紅梅挑了幾枝出來,將剩下的遞給了寧霜,伸著手送到了我的面前,面色不安的請罪道:“微臣一時不小心,還妄公主諒解!這紅梅就算是微臣的賠罪之禮!還請大長公主見諒!”

瞧著他的姿態太過端正,我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憋著心中的悶氣接了過去,摩挲著臘梅粗劣的枝幹,我心中還在憤怒的叫囂,這小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這麼想著,我捋著枝椏尾巴處的花苞用了大力。

從不遠處的石道上忽然走來一個小太監,他顛顛的跑來,停在我們身邊的時候還大口的喘著氣,瞧見了我先是彎腰行禮,隨後便對著宋家的兩位公子道:“兩位宋大人,宋太師似乎在前廳喝高了,兩位大人趕緊去瞧瞧吧!”

宋凡成應了聲,便恭敬的像我們行了一個退禮,之後領著著宋凡軒匆匆的離開了。

寧霜在我的身側,小心的抹掉我眉間的雪花,輕聲開著口道:“姑姑別生氣了,宋家的人,咱們不能明面上同他們扯開臉,氣壞了自己可不好!”

我仰著頭望著寧霜那張眉目柔和的臉,嘴角微微彎起,瞧著手中的那幾枝紅梅,我冷哼了一聲將之丟在了雪地裡,嫣紅的梅花陷在雪白的積雪中,顏色亮麗無比,我笑著對著寧霜道:“姑姑知道!”

寧霜臉上的笑容也綻放了開來,她拉著我的手,望著不遠處的西宮,“大總管說芳華苑裡請了京裡的戲臺,咱們過去瞧瞧吧!”

“恩!”我點著頭握著她的手,跟著她的腳步,從躺在地上孤寂的梅花枝上踩了過來,積雪塌陷的那種觸感,讓我心中陡然橫生了一種說不出的真實感。

遠處的熱鬧聲不斷傳來,伴隨著人群的歡聲笑語,充斥著常年靜寂肅穆的整個皇宮,雪地的一切感官和聲響都被放大了一般,我們靜靜的踩著積雪,走向了熱鬧的人群處。

宋凡成的身影還在我的面前晃動,我微微眯起了雙眼,匈奴人,骨都侯?如若今日宋凡成說的不是實話,那麼宋家的人若是同匈奴人再有勾搭,那真是大不妙了!

芳華苑水榭上的那場摺子戲講訴的是西廂記,臺上的花旦唱功精妙,拋袖流轉之間更是將崔鶯鶯嬌柔剛烈的神態表現的淋漓盡致。水榭下的女眷們看的興起之初,紛紛舉著繡帕抹著眼角沁出的淚花,互相轉述著崔鶯鶯同張生二人之間的痴情愛意。

我對這番將情啊愛的戲劇不大感興趣,整個申時我的思緒多有些恍惚,宋凡成的話語又慢悠悠的充斥到我的腦海中,就像是紮了根一般,的確,趙寧佑是沒有同我提起圍場統領吳大人同賊人的關係,可是他為何要隱瞞我?

宋凡成雖然與我不怎麼相熟,可每次見面,似乎他總有心要透露點什麼給我。

從第一次在秦家提到趙寧光的死,到這次提到賊人與吳大人的關係。貌似次次的矛頭皆指向趙寧佑,這是何意?

要說趙寧佑上臺,宋太師還出了不少力,可上了臺之後宋圭的兒子卻向我抹黑趙寧佑,這麼別有深意,是宋圭這個老狐狸的新手段?還是說,是宋凡成同他的爹有些不對付?

似乎個個都是疑點!

我凝著神,心中煩躁不堪。好待這場戲落了慕,緊接著便是宮中的晚宴。

宴廳的大院落裡,硃紅色的宮燈早就高高的懸掛起,到底是冬季,酉時還未到,整個天幕便陰暗的昏沉了下來。

主座上的青太后早就入了座,大臣們和隨行而來的臣子也漸漸在臺階下的客座上落了座。

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