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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這麼厲害?不是說還有一些丹藥,先拿顆給他吃啊。”

燕白神情嚴厲:“不行,這種藥越吃越是泥足深陷,無法回頭。”

取完了針,王十三活動了一下脖子,覺著放鬆多了。

付蘭誠這模樣,看出燕白有些束手無策,王十三受不了這氛圍,道:“你們忙,我走了!”

燕白沒搭理他,到是江審言隨王十三出了屋,關切地道:“感覺如何?可能做到平心靜氣?”

王十三連連點頭:“能啊,我這脾氣不知道有多好。你安排的怎麼樣了,我可是連卞師父都給你請來了,快著點,趕緊動手,忙完了我好回去。”

“回哪裡?你就在這裡安心待著,你外祖母年紀也大了,前些日子你不在,總是念叨你,你就不能在老人家跟前多儘儘孝?”江審言瞥了他一眼。

這次回來,王十三按他的吩咐把鬍子留了起來,大鬍子一遮,想從他這長相聯想到陸氏兄弟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那可不行,我媳婦還在大梁呢,這次來完全是為了幫你,外婆那裡你只管放心,我這半道撿回來的怎麼也親不過你這親兒子。”他到是不放過一切刺激江審言的機會。

江審言冷笑:“那是自然,外孫外孫,多個外字,心就野得收不回來。我叫你留下是一片好意,免得你回大梁去,聽到那些瞧不起你罵你的話,失去理智忍不住發瘋。”

江審言這話可不是憑空臆造,付春娘、王七護送卞晴川來到江府,王十三自然要熱情招待,仔細詢問這段時間大梁尤其是文笙的情況。

付春娘惦著舊過節,有意要看王十三笑話,一點也沒隱瞞,把最近大梁關於王十三和文笙的謠言好一通學。

王十三素來心大,對別人怎麼罵他都不在乎,偏偏這一回,卻鑽了牛角尖。

要是別的也就罷了,關係文笙,他其實心裡一直是有些自卑的,覺著自己配不上對方。

付春娘帶著三分蔑視的眼神和那些話就像大錘子一樣重重擊在他心上,叫他覺著既委屈又惶恐。

他拼命回憶著和文笙一同過江,拜月臺鬥樂以及到南崇的這一路,是這樣麼?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趁人之危,文笙迫於無奈別無選擇,才接受了自己?

他一方面覺著文笙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她並沒有把世俗禮法看在眼裡,絕不會委屈求全,一方面卻又隱隱覺著若當初過江的時候不是機緣巧合,雲鷺留了下來,那後面這一些美好的回憶都不會存在。

結果糾結之下當天晚上他的《明日真經》就出了岔子,若非燕白出手,說不定已經走火入魔。

故而江審言這麼一提,王十三便啞了火,道:“不說了,和你爭得什麼勁,反正我要早早回大梁,你看著辦。我陪外婆去!”

江審言望著他寬厚的後背,一時又好氣又好笑。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都告訴這小子計劃正月裡發動,將太師吳德水和其黨羽一網打盡,這小子竟連一個月都等不及。

王十三去陪江老夫人只是藉口,他被外婆抓著試了一透過年的新衣裳,好不容易脫身去了前院。

一晃又快過年了。

上一個春節是文笙陪他過的,是他這輩子過的最開心、最有意義的一個年。

不知道她在離水過的好不好,越到年節,越是想得厲害,覺著歸心似箭。

王十三在前院和王七等人胡侃了一通,又比劃了兩招,這才剋制住莫名其妙的不安,連王七都覺出來他今天不對勁兒來,奇道:“十三你是屁股底下長草了麼,這麼神不守舍的?”

正說話間,雲鷺匆匆進門,神色凝重,招呼王十三:“離水急信,顧姑娘和譚夢州順金山斗樂,出了意外,眼下生死未卜,這是她走前寫給你的信,杜先生也有一封信。”

離水和嘉通遠隔千山萬水,杜元樸送出的信直到現在才到。

王十三神色大變,雲鷺只覺眼前一花,手裡的信已被王十三奪走。

王十三鐵青著臉,低頭拆信,偏偏手抖得厲害,折騰良久還是未能拆開。

今日卞晴川不在,餘人和文笙關係沒有那麼密切,雖然吃驚,卻都很有眼色的沒急著向雲鷺詢問究竟。

這時候王十三終於把信拆開,他先看文笙的信,再看杜元樸對於前因後果的解釋交待,心裡有事,未及細看,一目十行看完,只覺腦袋裡轟隆隆作響,眼前發黑,顧不得旁人在後頭叫他,拔腿就走,茫茫然出了江府的大門。

這是嘉通的街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