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晚輩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想向他們核對。”
譚二先生遲疑了一下,按說昨夜幸好有顧文笙出手,方能反敗為勝,順利誅滅白雲塢那一群刺客,這兩人自己也審了半天了,她想要走並不為過。
可是五弟的丹藥還沒有著落呢。
“顧樂師,你想知道什麼,若是事關白雲塢主的情況,何妨大家一起查問明白,我五弟現在離了丹藥還不成。”
可文笙要問的事暫時卻不想叫旁人知道,她見譚二先生這般為難,瞭然地點了點頭,痛快應承:“原來前輩心憂五先生的藥癮,這樣吧。譚五先生戒除藥癮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來想辦法,保證還諸位一個健康的五先生。”
她都如此說了。譚二先生哪好再堅持,介於文笙言出必行,信譽一直頗佳,此言一出到換得譚二先生面露慚愧,連忙道:“顧樂師肯幫此大忙,那還有什麼好說,我們譚家上下都要承你的情。”
他不問顧文笙有什麼辦法。命人將兩個俘虜交給雲鷺和厲俊馳看管,心道:“顧文笙應該是有幾分把握吧,不然的話。王十三那裡又該怎麼收場?”
他卻不知王十三做為一個特例,因為《明日真經》的緣故,已經闖過了這一難關。
文笙擔心王十三練功出了岔子,擔心他遇到樂師時那強烈的反應。更擔心白雲塢主得知自己活著之後懷疑他。拿他出氣。
這種種擔心在他們離開魔鬼灘,將船劃出蘆葦蕩,迎面遇上大隊南崇戰船攔截時,才稍稍有些緩解。
看起來事情也許不像她想的那麼糟。
譚家眾人卻不像文笙這般放鬆,一發現前面冒出來這麼多戰船,密密麻麻好似一張大網鋪在江面上,所有船隻都掛著林字旗,不禁齊齊變了臉色。
他們是武藝高強。隊中還有譚二先生和顧大樂師這樣的人物,可對上了南崇的正規軍。對方又特別擅長打水戰,百餘艘船,得有上萬精兵,這仗還怎麼打?怕是半分勝算也沒有啊。
林少英昨天剛打掉了鍾天政的幾千人,很是揚眉吐氣,一直封鎖了江面等著鍾天政再度出現,突聽手下報說魔鬼灘裡有船隻出來,當即命人圍了上來。
文笙雖不認識林少英,有鍾天政之前那番話打底,再看這情形也能猜個**不離十。
自己船上這些人,林少英見過的大約只有雲鷺了。
她安慰大家:“不用擔心,我去見見對方的主帥。雲大哥,你陪我走一趟吧。”
雲鷺知道南崇已經變天了,如今林世南父子算不上敵人,應了聲好。
他按文笙所說去同南崇兵交涉,自報家門,稱是離水李承運的部署,求見林少將軍。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林少英在自己船上見了文笙和雲鷺。
文笙帶著琴,一看即知乃是大梁這邊的樂師,林少英不禁多瞧了兩眼。
雲鷺介紹道:“這一位,少將軍應當聽說過她的名字,眼下我們離水乃至整個大梁最厲害的樂師,顧文笙。”
林少英吃了一驚,不禁站起身來,將文笙由頭至腳重新打量一番,疑惑道:“顧樂師?不是說在順金山出了意外麼?”
文笙笑笑:“勞少將軍掛懷,我在順金受了很重的傷,僥倖保住了性命。”
“這個……以何為憑?”林少英將信將疑。
文笙莞爾:“少將軍莫不是要我彈上一曲自證身份?”
她想了一想:“有了,正月裡不遜離開嘉通的時候,還勞少將軍專程相送,少將軍不是說要找鍾天政報仇麼,好叫少將軍知道,鍾天政今天早晨已經死在了閻王洲。”
林少英眨了眨眼,他送王十三出城的時候沒有外人,能知道這個應該不會有假了。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他立刻變得熱情起來,請二人落座,笑道:“久聞大名,卻是第一次見到顧樂師真人,怠慢勿怪。蒙你和陸兄弟救了犬子性命,之前誤傳顧樂師在順金山意外墜崖,這訊息我們全家一直未敢告訴念北,怕他難過。”
文笙明知對方是在套交情,想起林念北那個愛哭的小胖子,也不禁露出笑容。
趁著氣氛甚好,林少英打聽了一下鍾天政的死亡經過,道:“放行是一定的,早知是你們,我的船隊肯定不會攔截。只是我這裡正好有件事想替我家聖上問問,先前不管是陸兄弟,還是卞晴川卞叔父,他們都不像是能替李承運做主的,難得見著顧樂師,不知能否給個準話。”
文笙笑道:“我需得先更正一下少將軍的說辭。國公爺的主,怕是隻有他自己能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