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留書,看看這些東夷狗什麼反應。”
文笙問他三個:“發現對方主帥了麼?”
三人互相望望,都不作聲。
文笙明白了,索性不兜圈子,直接問鍾天政:“阿政,你的意思呢?”
鍾天政想了想,提議道:“去於泉吧。一天就到,那裡不光是東夷軍隊,有海盜。有商戶,還有好幾萬老百姓,先到那裡安頓下來,慢慢想辦法。而且泰陵歸於泉府管,說不定在那裡能找到東夷人的首領。”
知道得這麼清楚,顯然不是臨時起意。
曲俊佩服道:“還是鍾公子你想得周到,連於泉的情況也一起打聽了。”
鍾天政但笑不語。
諸人都等著文笙拿主意。文笙目光在鍾天政臉上停了停:“那就去於泉。”
雲鷺有些猶豫,但想了想眼下除了於泉,也確實沒什麼地方好去。曲俊、董濤又都沒有異議,只得作罷。
一行人改向南行,在鍾天政的堅持下,在離於泉城二十餘里時。繞到了官道旁的一片林子裡。
“在這等等。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混進城去。”
“等什麼?”曲俊問。
“商隊,土匪,海盜。只要是進於泉的隊伍,什麼都行。”鍾天政道。
雲鷺看看天色,憂心忡忡:“這會兒可不早了,若沒人來今晚就得宿在城外。”宿在城外還是小事,關鍵又白白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放心,肯定有。”鍾天政頗有把握。
他同諸人解釋:“於泉距離白州港不遠。交通便利,一直以來對外貿易就十分發達。很多商家在此買進賣出,別看現在正打著仗,敢做海上生意的,十九都私下與海盜有著勾結,東夷人列登人搶了那麼多東西,不可能千里迢迢全都運回國,要想辦法換成金銀。對商家而言,這正是發財的良機。”
曲俊恨恨地道:“這些狗才,辱沒祖宗,賺這等黑心錢不怕天打雷劈!”
鍾天政悠然道:“你看著就是了,商人逐利,東夷人佔了於泉大半年,聽說每日奔著這裡而來的商隊多如過江之鯽。”
曲俊罵了句髒話,領著董濤蹲在樹林裡等人送上門,全未發覺這半天完全為鍾天政牽著鼻子在走。
文笙見那兩人走遠,悄聲以口型詢問:“你的人呢?”
鍾天政回她一笑。
文笙就知道,這等事少不了鍾天政。
既是這麼有利可圖,說不定為他經營產業的林氏兄弟早就來了白州。
出發前,鍾天政說要多停一日,便是在安排這些事麼?
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文笙並沒有說破。
不大會兒工夫,官道那邊傳來了喧譁之聲。
一支商隊撞上門來,曲俊和董濤悄悄弄壞了其中兩輛車,害他們全隊停在路上,又趁亂擄走了跟隊的東家。
抓來的是個中年商人,看上去膽子既小,人又機靈,曲俊只是稍加威脅,他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但滿口答應,還幫著出謀劃策。
“呆會兒我帶你們歸隊,就說撒尿時不小心滾了坡,正好遇見了幾個老朋友。幾位放心,於泉我來過好幾次了,守門的一看我這張臉,根本連查都不查就放行。”
曲俊不禁啼笑皆非,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擔心有詐,將刀子向下一壓,陰惻惻道:“別跟大爺耍花樣,我們寨子裡的三百兄弟想趁這機會洗手上岸,好好做買賣,這第一筆要是砸了,只好幹回老本行,拿你祭旗。”
那中年人連連點頭:“是,是,您儘管放心,小的都懂,就因為小的懂得趨利避害,家主才會叫我跑於泉這條線。”
曲俊冷哼了一聲,還要再恐嚇兩句,鍾天政咳了一聲,打斷他:“時間不早了,出發吧,曲當家若是不放心,呆會兒進城的時候和他坐一輛車就是了。”
曲俊想了想,只好如此了,就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叫他覺著渾身彆扭。
文笙將“太平”包了個長條包袱抱在手裡,大家簡單收拾了一下,看看沒什麼破綻,跟著那中年人去與商隊會合。
商隊此時已經將車修好,發現東家不見,正找人呢,中年人謊話張口就來,輕鬆遮掩過去,曲俊眼看無人起疑,心中鬆了口氣,以目示意其他人:“太順利了,哈哈!”
文笙覺著有些慘不忍睹,將車簾放下來。
進城果然就像中年人說的那樣,守門的東夷人收了買路銀子。連查都未查,痛快放行。
車隊進了於泉,這一座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