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嘟囔了一句:“你快去吧,都這個點兒了,我看你是來不及回了。”
他站在原處不走,目送著文笙,到像是心有疑慮,想看看文笙是不是真的進了白家弔唁。
這時文笙已經顧不上別的,她看到白府門口掛出了白色燈籠,門楣上扎著白色紙花,夜風吹過,門前幾層臺階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陰森。
文笙稍一沉吟,邁步上前,抓住門環使勁兒扣了幾扣,隔了一會兒,裡面傳來抽動門栓的動靜。
大門開啟,裡面一個面生的漢子探出頭來,打量文笙,沉聲道:“找誰?”
這漢子四十上下年紀,兩眼通紅,盯著文笙面露戒備,文笙見他一身僕從打扮,身上帶著孝,連忙道:“白老爺可在家?”
對方皺了皺眉,指了門口的白燈籠給她看:“沒看到嗎,家裡出了事,他老人家心情很差,不管是誰一概不見,有什麼事等過了這陣子再說。”說話間退步便要關門。
文笙連忙伸手攔住,取出白麟遠的那枚名章遞過去:“煩請把這個交給白老爺,我先在門口等一會兒,他會見我的。”
那僕從接過去,露出疑惑之色,文笙見他不認得這名章,只得補充道:“這是你家少爺的私印。”
那僕從聞言神色大變,往文笙身後望了望,竟直接將她讓進門去,關上大門,道:“你就在這裡等,我去跟老爺說說。你怎麼稱呼?”
文笙道:“我姓顧。”
那人轉身奔正屋而去,文笙忽起一念,問道:“貴府那位老管家林伯呢?”
那人不應,擺了下手,一溜小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裡。
白府很大,文笙藉著一長溜兒掛在迴廊裡的白紙燈籠打量前院,只見周圍是池塘假山,遠處透著光亮,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