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鈴鐺聲清脆悅耳,一路響到席前,美人兒無聲襝衽行禮,體態輕盈曼妙,舉止落落大方。
李承運竟然微微欠了欠身,口中道:“快別多禮。”
他都如此反應了,其他的勳貴哪還能將這名女子當尋常舞姬一樣看待,紛紛正襟危坐,場面一時有些怪異。
那女子默然站定,李承運笑著伸出手:“你看今日席上,只有本國公沒有找美人相陪,來,麗姬,到我身邊來坐。”
那女子依言走了過去,依偎著李承運坐了下來,態度十分親暱。
原來這美人兒名叫麗姬。
一旁一大把年紀的永成侯當先開口:“我看此女唯國公之命是從,分明聽話得很,國公爺不是在同我等開玩笑吧?”
若是這麗姬事先得了李承運的吩咐,今天便是打死也不開口了。他們這些人只得白忙一場,換李承運暗自偷笑。
李承運將臉一沉,似是有些不大高興。
大駙馬趕緊打圓場:“老侯爺想到哪裡去了。咱們大夥又不是第一天湊在一起。國公爺一點兒提醒也不給?那我先來了啊。”
他清了下嗓子,仰頭想了想,轉向麗姬道:“論起來,國公爺是公主的表兄,那也就是我的表兄,你看大家都是親戚,說句話吧。你哪怕說一個字,國公爺那馬場我分你一半。”
“噗!”李承運這次沒忍住,一口酒登時便噴了出去。連聲咳嗽,座上鬨堂大笑。
麗姬微微低了頭,除此之外再無表示。
大駙馬搔了搔腦袋,無奈地道:“這招不行啊。你們先來。待我想想。”
杜元樸悄聲道:“此女對程國公頗為依戀,似乎並無怨懟之意。”
文笙點了點頭,不是被迫屈身於年長自己近二十歲的李承運,因而心生不滿,那又是因為什麼不開口呢?她想不出,準備先看看別人有什麼奇思妙想。
有大駙馬這等玩笑般的開場,餘人沒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