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迴天界來與仙子完婚。”
凌非煙扔了手中筆,順手將那張寫了“梵”字的紙揉作一團,扔到紙簍子裡,冷聲道:“你若是來找我是為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便趕緊的滾。趁本仙子心情尚不算太壞!”
玉娿嘖嘖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將我趕走?再說,我與仙子同樣的處境,仙子心裡的苦,我感同身受,今日來找仙子,也是因為我被那賤人腹中胎兒所傷,來求助於仙子。”
“什麼胎兒?!”凌非煙聽得玉娿的話,瞬間臉黑得厲害,渾身微微顫慄起來。
“自然是那賤人與帝君的孽種,看樣子應該五個來月,尚未出世。便卻似乎秉承了帝君天生的神力,我與他對招時,他竟使出了帝君的琉璃境和御龍訣。這兩招是帝君獨有的招式,這孩子是帝君的無疑了。”
“真是過分!”
凌非煙雙手捏得很緊,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
玉娿見狀,忙乘熱打鐵,“如今那賤人懷了孽種,並不在帝君身邊,仙子若是想制止那小魔頭出世,最好趁帝君不在賤人身邊時下手,否則,以帝君的性子,定會將她們母子護得死死的,到時候仙子想下手,怕也找不到機會。”
“你說得不無道理。賤人何在,帶我去罷!”
凌非煙二話不說,跟了玉娿下到人界。
趁夜閃入軍營,躲在阿曛營帳外,剛想趁夜去刺殺阿曛母子時,卻正好瞧見了鳳泫將阿曛從營帳中移走,兩人便悄悄尾隨,待鳳泫將阿曛及兩隻小獸一道移到附近一個石洞中時,兩人便藏於石洞外。
直守到夜深,鳳泫離開石洞後近半個時辰,兩人才殺了石洞外守衛,進入石洞中,卻見阿曛早已聽得響動聲音,滅了石洞中的燈火,藏了起來。
石洞中一片黑暗,凌非煙手中捏了一道光,瞬間照亮了整個石洞。
卻見黑暗中躥出兩隻雪白小獸,朝凌非煙撲了過去——
凌非煙手用力一擊,兩隻小獸瞬間被她手掌打飛,撞在石洞牆壁之上,滑落地上,沉沉嗚咽起來。
阿曛躲無可躲,只得從藏身處站了起來。
走到剛剛受了重傷的香雪和京墨身邊,心痛不已,這兩個處處護著她,每次都是重傷,卻依舊不顧一切,她欠這兩個的太多太多,多到她這一世怕是無力償還了,思及此,眼淚便下來了,摸著香雪和京墨的頭,問道:“你們可還撐得住麼?”
香雪費力睜眼,給阿曛一個安慰眼神,又拿臉蹭了蹭一直閉眼抽搐的京墨。
京墨終於還是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阿曛,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阿曛心中更是一痛。
她站起身來,轉過身去,看身後來人。
當她就著光看清來人竟然是凌非煙,凌非煙身後飄著的一縷黑色的煙霧,一看便是當日玉娿所化,她便即刻明白了一切。
今夜怕是在這石洞之中有一場大戰了,阿曛不由得摸了摸凸起的腹部,也不知道寶寶能不能敵得過凌非煙,莫要損傷了寶寶的元氣才行啊。
凌非煙冷笑著往前走了幾步,犀利目光掃過阿曛的凸起的腹部,冷笑道:“果然是懷上了啊,莫不是別人的孽種,定要栽贓在帝君的頭上?”
“我腹中孩子父親是不是帝君,似乎與仙子沒什麼關係吧?”阿曛手扶在腰上,一手安撫著腹中寶寶。
如今母子連心,寶寶早已感知阿曛心中所想,便靜靜躺在腹中,並不動作。
凌非煙冷笑,“怎麼與我無關?我與帝君早已有婚約在先,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與帝君早已成親了。就是因為你,我們婚期一拖再拖,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你說我能忍得下你和你腹中孽種,讓自己淪為九界笑柄麼?”
“你說你與帝君,早已有婚約在先?”
阿曛聽得這話,腦中有些空,臉色瞬間慘白,手捏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處。
凌非煙冷笑,“那是自然。否則,我一而再的找你麻煩,你以為我是那個橫插一腳的人麼?”
卻聽玉娿嘻嘻笑道:“妹妹真是天生風流,自幹下作,死心不改啊,在魔界搶了親姐姐我的未婚夫,讓魔君為你連婚禮都準備好了,大婚之夜又扔下魔君跟著帝君跑了,難倒你不搶別人的未婚夫,你便不渾身不自在麼?真是天生的賤種啊!”
阿曛冷笑,玉娿何時又成了魔君的未婚妻,她怎麼不記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知道已玉娿的性子,自然是喜歡添油加措無理取鬧的,便不搭理玉娿,但玉娿這一番話,卻無非是在給凌非煙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