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夫人模樣倒是漂亮不了少。屬下自然記得三年前,夫人還是鳳煌的皇后,怎麼如今竟成了大梁皇帝的衛國夫人?”
三年前,樓寒自涼州跟隨他們到了京都之後,她倒是真的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在大梁軍中相見,她還以為樓寒是鳳漓派來潛伏在鳳泫身邊的,如今看來,也不知道這樓寒是否能夠信任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開口問道:“樓寒,這其中的曲折一言難盡,你能不能助我離開?”
聞言,樓寒淡淡掃了一眼阿曛的腹部凸起處,道:“夫人執意要離開是何意?夫人既然已懷了大梁皇帝的龍裔,留在大梁後宮不是一樣聖眷正濃?如今看天下形式,這一場戰爭若是再拖延下去,黑水河冰封解凍之後,鳳煌幾十萬大軍必定被困死在大梁,到時候,大梁皇帝想要收復鳳煌,那等於是囊中取物一般容易,夫人眼看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又何必去冒這個險?安安心心留在大梁軍營之中不是更好?”
話語中的諷刺意味,阿曛怎麼聽不出來?
能這般奚落於她,阿曛倒是放了心,說明樓寒心裡想的與他說的可能正好相反,他這般說無非是試探她想要離開,究竟是真是假。
阿曛迎向樓寒那逼視目光,道:“我腹中的孩子,是鳳漓的,被囚在大梁後宮,我也是無能為力,若樓寒你還念當年我和鳳漓一粥之恩的話,求你想辦法送我們母子到對方軍營中去。我和鳳漓感激不盡。”
樓寒冰冷眼眸中此時才有一絲轉機,審慎著面前的女子,良久,方道:“夫人先回帳中去罷,離開太久,不怕引起懷疑麼?”貞畝役圾。
說罷,樓寒轉身大步離去。
阿曛茫然。也不知道樓寒心中作何打算,但他最後的一句話,確實提醒了她,離開太久的話,確實容易引起懷疑。
便趕緊趁著夜色,溜到了自己的帳前。
帳外,獨剩一個士兵守候,那士兵趁著巡夜的人沒來,正蹲在帳邊打盹。
阿曛悄聲走入自己帳中,見帳中一切如常,忙將那被她藏起來的林十戶拖了出來,除下身上的盔甲,替他穿回去,再將他拖到帳外,扶著他靠著帳牆坐下,做成打盹的姿勢,這才返回帳中。
司琴尚在她的床上昏睡。
阿曛走過去,用力敲醒司琴。
司琴揉著迷濛眼睛,“夫人,奴婢怎麼睡著了?”
“可能是你太累了的緣故。也是,跟著出來行軍打仗的,做什麼都不方便,許多的事都是你一個在打理,你累一些也正常。我這裡沒事了,你早點去休息罷。”
說罷,阿曛扶著腰往床榻上坐去,將一雙凍得冰涼的腳,擱在被窩裡,半天也沒暖過來。
……
卻說樓寒在矮牆邊見過阿曛之後,連夜混入進城裡採購食物的後勤部隊中,得到離開了軍隊駐紮之地後,便急忙騎馬往鳳煌的大軍駐紮的方位趕去。
待趕到鳳煌軍營門口,便被守門的將領給攔了下來。
因樓寒穿了一身布衣,看起來就像一白面書生,將領見狀過來趕人:“這位公子,這裡是軍營,不是書院,還請早點離開,若是被當做奸細抓了起來,你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樓寒拱手道:“這位軍爺,我是營中天雷將軍的表弟,天雷將軍家中有緊急事情找他,派了我前來,還勞駕軍爺請天雷將軍出來見一見。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軍爺笑納!”說罷, 遞了張銀票過去。
那將領瞧了一眼銀票上的數額,忙笑嘻嘻將銀票收入袖中,連番道:“好說好說,還請公子在這邊稍等。不知公子貴姓?”
“在下姓樓。”
“樓公子請稍候。”
那將領忙小跑著往軍營裡走去。
樓寒將馬趕到一旁,立在欄杆下等候。
不多時,便見軍營內一匹棗紅大馬策奔出來,馬上一人,銀色戰甲英姿颯爽。
來人正是天雷。
見欄杆下立著的人正是樓寒,天雷忙躍下馬來,“果然是你!”
“是。”
樓寒粲然一笑,有如春風拂面。
天雷抬手拍了拍樓寒的肩,“近三年未見,高了不少啊!”
樓寒笑道:“三年未見,雷哥還是老樣子。”
天雷道:“你沒有得到旨意便私自離開那邊,不怕爺責罰?”
樓寒道:“我此番前來,確實是有我自己拿不準之事,思來想去,還是要親自前來請了爺的旨意,才敢做下一步的打算,雷哥,帶我去見爺吧,有些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