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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輸入阿曛體內。助她理順體內紊亂的氣息。

阿曛心知自己身體受損嚴重,離殤輸給她體內的真氣也只是維持她的魔丹碎裂得慢一些,若要她的魔丹不碎,怕是要天界的續元丹才行。呆投丸圾。

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讓離殤錯手擊碎她的丹元。

她若真是死在離殤之手,也許就不欠他什麼了。

阿曛掉頭對離殤苦笑:“別浪費你的真氣了,你也發現了吧,我丹元裂開了。你輸多少真氣進來,都收不住的,隨時都散掉了,我如今的身子,就像個破洞的篩子……”

離殤一臉冷黑,對阿曛低聲喝道:“閉嘴!”

他看不得阿曛那張白得如紙的臉,手底下忙碌不停,那真氣源源不斷輸入阿曛體內,但情況卻正如阿曛所言,他輸多少進去,她的身體就漏多少出來,就像個篩子一樣,什麼都在她體記憶體不住。

離殤忙了許久,只是一番徒勞,卻不肯放棄。

阿曛轉過身來,盯著離殤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阿殤,你也知道,我從九轉籠中出來之後,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如果我負了你,真的對不起,我不知如何還清這一世欠你的,如果有來世……”

阿曛想若有來世,她怕還是會去找鳳漓的,來世也不能許給面前這個人,只得轉了話,“阿殤,若今夜你一定要娶我,我的身體又能撐到完成婚禮的話,我答應你……”

也許她丹元碎裂之後,這個夢就醒了。

“七七,”離殤臉上陰晴不定,一貫冷傲的眸中蒙上一層薄霧,掉過頭不去看阿曛的眼,良久沉沉嘆了一口氣,“你先休息片刻,侍女會為你梳洗換上喜服的,在房中等著我來娶你,七七,就算是隻能做得一時的夫妻,我也不會放棄。”

說罷,離殤伸手將阿曛攬在懷裡,拿手揉亂懷中人一頭秀髮,心亂得厲害。他若是知道阿曛化作玉佩附在梵天的身上,自己又怎麼會用了全力去偷襲梵天?

生離他捨不得,可是死別呢?她如今面臨丹元碎裂灰飛煙滅的局面,自己卻措手無力!

“……好。”阿曛點頭。

離殤這才起身離開晗曛宮寢殿,他要來娶她,還有許多的禮節要他親自去做。

待離殤離開,司琴和司棋捧了紅色的喜服進來,見阿曛坐在床上發呆,看不出要成親的喜色,她們根本不知道阿曛魔丹碎裂的事,還以為阿曛與魔君之間生了什麼口角,只得試探著問道:“公主,是現在換喜服嗎?”

“啊?”阿曛似乎從夢中驚醒一般,楞了楞,見到司琴手中捧著的喜服,司棋手中捧著的飾品頭面,方知剛才自己走了神,忙點頭道:“換吧。”

在司琴和司棋服侍下,阿曛換了一身龍鳳呈祥的喜服,梳著高高的新娘髻,上了紅妝,面貼花黃,臉上帶著新打製的鑲滿七彩寶石的鳳面妝面具遮擋那一臉黑紋。

阿曛望著琉璃鏡中的女子,只覺得她這一生真是奇怪得很,這紅衣喜服已經是第三次穿了,記憶中第一次自己穿了喜服,嫁的是鳳泫,第二次穿了喜服嫁的是鳳漓,這第三次嫁的是魔君離殤,離殤是不是鳳泫的前世?兩人長得實在太像了,她越與離殤相處,越分不太清這個人到底是鳳泫還是離殤。

一切打扮妥當,阿曛端坐在床頭,等著離殤來迎娶她。

司琴和司棋兩位侍女陪守在一側。

卻見殿外吹進一陣陰風,主僕三人皆是一驚,司琴和司棋對視一下,手中已拿了劍,警覺地望著殿門口。

阿曛也是詫異,這股陰風實在邪門得緊,涼颼颼的,夾帶著腥臭之氣,正在想著這腥臭之氣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聞到過,卻見殿中突然冒出了許多黑色的毒蛇,這些毒蛇,吐著紅色的信子,從四面八方向著玉床邊爬來,密密麻麻的,幾乎鋪滿了整個寢殿的地面。

雖說阿曛知道自己離魔丹碎裂的時辰不多了,但如果死在這些毒蛇之手,未免有些難看,掉頭對司琴道:“去將我的天魔琴取了來。”

“是!”

司琴飛身到琴架前,取了阿曛的天魔琴,遞給阿曛。

阿曛抱了琴在膝上,雙手置於琴絃之上,待那黑色的蛇靠近床邊,她手中琴音送出,如一道琴劍,划向離床最近的一排黑蛇,那些蛇瞬間血肉橫飛。

被阿曛琴音一襲,殿中的蛇瞬間停頓了往前爬行,都揚起頭來,盯著阿曛手中的琴,顯然剛剛阿曛那一招已將它們怔住。

卻聽殿外傳來一陣笛音。

那些蛇聽到這笛音,瘋了似的,飛速朝阿曛襲來,有些已經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