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借你的乾坤袋讓魔君醒過來,他再這般沉睡下去,性命都不保了。”
“可你知道他要是真甦醒過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玄女你擔憂什麼?這世道變亂嗎?”玉娿哈哈一笑,“你以為這世道還不算亂嗎?這天下早已妖魔橫行,紛爭四起,各國之間戰爭不斷,風湧雲匯之際,正是劃定江山定天下的時機,我可不想看魔君憋屈於雁洲一隅之地。怎麼樣?看在你們昔日的友情上,借屈屈一個乾坤袋,應該不算過分吧?”
玄女遲疑。
☆、135凡世夫妻
玉娿一把扯過玄女腰間的乾坤袋,“先替魔君謝了!”
“你!”
玄女氣急,但想到玉娿所言。心中其實也在盤算著。
玉娿笑道:“別不捨得,我讓魔君甦醒過來,是在幫你呢!這九界裡誰不知魔君與我七妹妹那段過往,他要是醒過來,自然會將我七妹妹從帝君身邊帶走,這帝君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這不是在幫你麼?”
玄女聽了這話,臉色紅透。
她畢竟是天界仙女出身,說話不及玉娿魔界中人這般露骨,男女情愛之事。也只是暗暗藏於心中而已,能留在帝君身邊時常看著他,她心已滿足,卻沒想過真的要將小七從帝君身邊趕走。但若是離殤醒過來。能直接將小七從帝君身邊帶走,也正如玉娿所言,她才能有機會跟帝君在一起。
這般想透,便覺得將乾坤袋給玉娿也是對的。
卻又聽玉娿道:“玄女,你若喜歡一個男人,就要多花些心思去搶過來,別天天從背後望著,你望著帝君的背影也望了幾千上萬年了吧。怎麼樣?他的背都快被你望穿了,他不還是不喜歡你麼?這對於自己喜歡的男人,你要主動一些才行呀!”
“呸!胡說八道!”玄女被玉娿說中心事,臉紅透,極為尷尬。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玉娿笑道:“若我說的有錯,你就不是這般小姑娘表情了。如何將帝君勾搭上你的床,要不呀我傳授你幾招啊?”
“再亂說下去,你就滾遠點啊!”
“嘖嘖,裝什麼清純?女人思慕男人,想的不就是那點子事麼?你以為帝君就是吃齋的?他要真是吃齋,跟我那七妹妹黏糊成那樣子?”
“懶得理你!”玄女再也聽不下去。策了馬往崑山方向奔去。
玉娿望著玄女的背影,笑得暢快。
……
阿曛醒來的時候,離童虎的事情敗露已經過去了整整七日。
涼州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賀蘭王既然已死,世上便再無賀蘭王。賀蘭鐵騎改編成賀蘭衛,由鉤吻統帥。
賀蘭一族失去了兵權,鳳漓在江南富庶之地圈畫了一塊地給賀蘭一氏,賀蘭王府的族人便開始啟程前往南方。
涼州屬於邊關要塞,放了鉤吻在這邊守著,鳳漓才能安心。況且他要擴充版圖,西方的離國是必然要拿下的,最遲也就在這一兩年之間,所以才趁著來賀蘭山闕找夕歲花之機,順便幹了兩件朝堂之事,也算是堵住了朝中諸臣之口,免得遲早某日朝中人知道了他來賀蘭山為阿曛尋解藥一事,給阿曛冠上一頂妖顏惑主的帽子。
這兩件事第一件辦得還算漂亮,這賀蘭鐵騎到了鉤吻手中,加上簡晞手中的木蘭衛,如今鳳漓親手掌握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全鳳煌的二分之一強的兵力,於他今後收復其他六國,便有了更大的勝算。
這第二件事卻還得去做。
涼州這年冬天自十月底就開始降大雪,這大雪一直降到臘月初,許多地方早已積雪成重災,許多百姓的房屋已倒塌,牲畜凍死,老弱病殘之人也凍死了許多,鳳漓這才來涼州,第二件事便是要救災賑災。
阿曛沉睡的這七日,他日日便帶著人忙碌著這兩件事,如今總算是安置得比較妥當。
這日,無事可做,正好算著阿曛這日應該醒來,便窩在床上睡了個懶覺。
阿曛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身邊人那有些慵懶的俊顏。
她側著身子,仔細瞧著這張臉,想起在乾坤袋中時那老者的話,他說紫霄宮的帝君,名叫梵天,這梵天究竟何許人也,與鳳漓有什麼關係麼?鳳漓怎麼會有梵天印?
那離殤又是誰?晗曛公主的名字是離殤所賜,鳳漓是知道她的前世還是正好巧合?
正痴痴瞧著鳳漓,卻見他正好也睜開了眼,眸中有些剛剛睡醒的惺忪迷茫,感覺到身邊人的目光,便側過身來,拿了一雙睡眼瞧著對面的女子,捕捉到女子眸中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