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她的心也跟著一絲一絲的痛著,難受得很。
阿曛捂在胸口上,悄悄深舒了一口氣。
這一輩子,離這宮門稍稍近一點,心裡便如此難受,看來真是要儘量遠著一些才好。阿曛想。
“五妹妹,你怎麼了?”簡婌見阿曛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得很,唇上一絲血色也無,那一雙眸子裡黑得如永遠都無法企及的深淵一般, 卻透著一絲躁動的情緒,跟昨日所見那樣一個健康得如同少年郎一般的阿曛,似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簡婌不由得替阿曛擔憂起來。
“沒事。可能起得太早了的緣故。”阿曛朝簡婌擠出一個笑容,讓簡婌好安心。
卻聽馬車外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馬車裡可是簡府曛姐兒?”
這聲音阿曛如此熟悉。不由得臉色稍稍好了一些,掀了車簾子,笑道:“阿月,你也陪同皇貴妃娘娘禮佛麼?”
胡月如一襲杏黃色裙裝,同色系披帛,長得比兩年前高了許多,但比起阿曛來說,還是屬於嬌小個子的,一張鵝蛋臉甚是好看,眼睛笑起來是彎彎的月牙兒一般,比起前世所見,此時的胡月如真是非常討人喜愛的熱鬧性子,完全不是那種冷冰冰的美人兒。
“是呀。”胡月如在馬車前笑得燦爛無比,“阿曛,真的是你!”
“是我。”阿曛笑著回答。跳下馬車,拉著胡月如的手道:“我昨日送去的信你可有收到?”
“收到了,原想著給你回信,又怕一時半會兒在信裡也說不明白,又想著今日裡總能見著你,就沒有給你回了,這不,果然在這裡見到你了。”胡月如繞著阿曛走了兩圈,嘖嘖道:“阿曛,你真是變得連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變醜了?”
“哪能?”胡月如道:“你可是比兩年前美多了,美得連我都不敢認了。”
阿曛今日裡穿得很是素雅,一襲薄荷綠色長裙鑲了墨綠色的滾邊兒,腰間束了加寬的腰帶,繫著兩根銀色的絲絛,那絲絛自腰間垂下,隨著她的裙襬輕輕搖動著,更襯得她弱柳扶風一般,讓人生怕一股風就將人給吹跑了。
胡月如只是暗暗感嘆,兩年未見,之前也想過阿曛長大後定是美豔無方的一個大美人兒,卻沒想過她會這般的傾國傾城。
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四皇子五皇子到潞州督學,她因為過於緊張,騎術考試時從馬上墜落下來,阿曛不顧自身安危舍了性命跳下馬去救她,後來,看臺上的四皇子五皇子眼疾手快,出手救了她們兩個。
那時候,阿曛還沒如今這般讓人驚豔,但四皇子卻偏偏在她們兩人中救了阿曛,說不定那個時候的四皇子就看上了阿曛。
她前些日子隨母親進宮給宮裡的淑妃姑姑請安,就聽婌妃姑姑說起,皇爺已打算給幾位尚未婚配的皇子賜婚了,這一次無論哪一位皇子都不能再推脫,可能也是皇爺感到自己身子越來越不行了,要趁著自己御駕西行之前,將所有皇子的婚事定下來。陣雜豆血。
而趙貴妃似乎有意替四皇子尋得一門好親事,被趙貴妃列入兒媳婦的人選裡,就有簡曛。
當然,魏皇貴妃也沒有閒著,也在替五皇子留心京都裡勳貴世族家的女兒,當然是想替五皇子尋一門靠得住的。
兩人王妃的人選,其實就是其背後勢力向背的問題,京中有待嫁女兒的,也在暗中考察四皇子和五皇子,看誰最終在皇位一事上能夠問鼎,所以這其中關係之複雜,也是理都理不順的。
胡月如知道自己也可能不可避免的要陷入這一場皇位之爭中,畢竟她的祖父衛國公是武將出身,而她的父兄都在邊關鎮守,她是避無可避的。只是,她希望最終她的祖父能夠選擇五皇子,那是她自那一年驚馬時得他相救之後,就刻在了心上的人啊。
她覺得哪怕是嫁過去做個側妃,做個妾室,她也認了。只要能在鳳漓身邊有一席之地,讓她遠遠看著他也是好的。
☆、48魏皇貴妃
兩人正聊得起勁,卻聽宮門發出吱呀之聲,守宮的將士小跑著將宮門開啟,迅速在宮門前分站兩列,等候魏皇貴妃的鑾駕出宮。
剛剛依序侯在宮門口馬車裡的勳貴世家貴女們,此時已陸續下了馬車,依序站在了宮門側,低頭等候著鑾駕過來。
胡月如拉著阿曛的手,也站在了貴女的序列裡。簡婌從馬車上下來,站在了貴婦們的行列裡。
阿曛抬眼看了一下與自己並列的貴女們,竟有兩張極為熟悉的臉,一位是賀蘭雪,三年前鳳泫與鳳漓在潞州督學時,鳳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