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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卻在靜聽動靜。

卻聽令官道:“賀蘭家雪姑娘飲酒一杯,以竹為題作詩一首。”

阿曛倒是沒想到賀蘭雪不但於琴一道上有建樹,連詩詞也算是很不錯的,很快,便聽賀蘭雪吟出一首竹詩,頓時贏得一片叫好之聲。

很快,這放了酒杯的船沿著曲水流到了各個貴女的面前,這些貴女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吟出詩詞來。

胡月如兩次獲得酒杯,自然就作了兩首,這兩首也算得上是今夜這詩會上最好的前三甲了。

阿曛正在聽著她人作詩,卻沒想到載著酒盞的小舟飄到了她的涼亭前。

旁邊伺候的宮女忙去拾了舟過來,將整個小舟端到阿曛面前。

阿曛端起小舟上的酒盞一飲而盡,拿起舟中的信封,抽出裡面的令文開啟來看,卻見令文上面寫著:“請以所在涼亭之名作詩一首。不得出聲,不得留名。”

阿曛現在所處的涼亭是“木芙蓉”,自然是以木芙蓉為題了。

阿曛想了想,拿起筆,在淺金箋上一口氣寫下了一首詩:“新開寒露叢,遠比水間紅。豔色寧相妒,嘉名偶自同。採江官渡晚,搴木古祠空。願得勤來看,無令便逐風。”

完了,摺好,放回信封,擱在小舟之上,讓小舟飄了出去。

不久便聽一個貴女在隔壁將她寫的詩念出,唸完之後,連連讚歎好詩。陣住協弟。

所有貴女先是一陣訝然,然後開始議論紛紛,都贊成這是一首好詩,但卻猜不出是誰所作。

曲水流觴詩會結束,魏貴妃欽點了詩會前三甲的詩,狀元便是木芙蓉閣主,而胡月如為榜眼,賀蘭雪得了個探花,藍採萍二甲第一名。

眾人都在猜木芙蓉閣主是誰,但因木芙蓉閣主沒有留真實姓名,沒有親自吟出自己的詩,這便成了一個謎團。

阿曛也是暗自悔恨太沉不住氣,一看見令文上寫著“不可出聲,不得留名”便忍不住就露出了詩詞上的才氣,也許自己還修練得不夠到家。

又想自己前世苦讀數載,秀山學院的佼佼者,當年簡婌在她都是甘拜下風的,如今竟不得不藏著掖著,讓簡婌以為她不行,寫了不少詩詞來接濟於她。

但無論如何,這一份懊惱還是因為沒人知道木芙蓉閣主是誰而逐漸消失。

直到第二日,乘著法會中間休息的片刻,簡婌拉了阿曛到一旁,悄聲問:“昨夜怎的沒見你吟我給你寫的詩?否則這狀元也不會讓木芙蓉閣主得了去,你怎麼也能夠長臉了。”

阿曛道:“沒辦法,我的令文上沒有你寫的那些詩的題目,只得自己胡謅了一首上去湊數,三姐姐你也知道我,於詩詞上實在是欠缺。”

簡婌拿阿曛沒辦法,怨了幾句,突然道:“你該長點心眼了,五妹妹,不是我說你,你要知道這十六個貴女上山,真的只單純是為了替聖上祈福禮佛來的麼?”

“那還能為了什麼?”阿曛反問。

“自然是……”簡婌怕人聽見,悄聲湊在阿曛耳邊道:“這些個貴女一個一個的碼足了勁就是為了讓魏皇貴妃多看兩眼,其實就是為了他。”

簡婌在阿曛面前比了個手掌,伸出五個手指在阿曛面前晃了晃,“你也得努力才是啊。這些年你又躲到潞州去,多少好機會都被你錯過了,我都替你著急。”

阿曛臉微微有些紅,道:“這姻緣之事豈輪到我們做女兒家的自己想呢,還不是要父母定下才是?再說,我這次來,真是沒想其他的,陪皇貴妃娘娘禮佛之後,我還有女學的課業沒完成呢。”

“你呀,讓我說什麼好!”簡婌見到這樣的阿曛,大有爛泥扶不上牆之感。

想了想,簡婌道:“今晚的百藝薈,你得好好表現一下啊,切不能再讓賀蘭王府的姑娘和衛國公府的姑娘搶了風頭去了。”

阿曛點頭:“知道了。”

“好了,回法會上去吧。半天不見咱姐妹兩,估計要派人出來找了。”簡婌拉了阿曛回到法會上。

又是一天的跪拜誦經,阿曛的一雙腿簡直是要廢了。這哪是什麼祈福呢?這哪是什麼選兒媳婦呢?這簡直是讓這些貴女們來活受罪的啊!

晚膳過後,胡月如讓宮女抬了她的鳳尾箜篌過來,見阿曛正在往一架焦尾琴的弦上擦松香,便問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琴啊。”

阿曛道:“那架琴留在潞州了。”

“什麼時候開始用上這架的?看起來很古的樣子,不會有些來頭吧?”

“……”阿曛並不回答胡月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