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不會再說她她會去哪?”
“後山。”
他漫步山道山道青石磨蝕可見它歷史悠久他拂去低矮的枝葉彷彿見祖輩與僧侶、士大夫拱手作捐衣袂長袖飄飄在梅下在山道間揮筆作毫高聲吟朗。他很小就聽爺爺講過這座山的故事李家跟這座山的淵源。他在山林深處找到她她手上立著只翠鳥肩膀左右蹲著兩隻小東西一隻是小松鼠一隻是小貂毛絨絨極為可愛。她讓翠鳥飛走往山中更深處去那有山下認為最危險的動物但在她面前卻像溫順的綿羊她用笛曲和它們聊天用怪臉逗它們樂她時笑時惱。他注視她心理為她難過他後悔責怪她他從來沒想到這世間還有比他更要人憐的孩子。他的幼年雖不及她寂寞可是誰能知道他內心的痛苦?他的聊寂孤獨他把所有的不快放進練功裡儘可能不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
荷兒似乎累了爬上一張滕結的吊床躺在裡面悠閒地搖盪小松鼠在她身上任意玩耍她叫小松鼠皮皮鼠貂叫侏儒貂(長不大的整個只有1ocm長)一隻小喜鵲飛到吊滕上喳喳叫她吹聲口哨小東西就飛上高枝去。不一會她不知不覺睡著了。她完全沒想到天澤的存在。他走近她那份憐愛那份心痛是他自己想像不到的他為她蓋上他的軍衣躍上樹枝那兩個小東西竟跳上他身和他玩起來親密的有點過分。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山林裡漸起山風。荷兒像是被冷醒打著寒顫睜開眼望見對面枝叉上的天澤。他看她醒來關愛地笑下問:“你總這樣嗎?”
“我不要你管。”她竟然還沒忘瞪他。
“小氣還一點大師我說掛油瓶大師才對。”他扮豬八戒嘴。
她撲赤笑把衣服丟給他跳下滕床說:“你帶我去你那吧反正老和尚在那他定是找你爺爺給他一點好東西。”
“不行你要聽話要做一個孝女不能總想著自己。我想呆在媽媽身邊都想不到難道說你一點都不愛你的爹爹和媽媽難道說你想你的媽媽像我的媽媽一樣因想你而生病?”
她不由眼圈溼潤起來承認自己錯了。他喜歡地攬過她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只是習慣了沒人痛。”
“不是他們都愛我只是沒有條件照顧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和爹爹都在勞改農場每天要做很重的活媽媽身體也不好我生下時營養不良爹爹怕我活不下來就把我送到叔外公這。觀音寺沒受到外面革命是因為叔外公醫術遠近聞名治病從不收錢所以無論哪派都沒有為難他還給了他很多照顧。”
“他真是個了不起的大和尚。”
她拭去眼角淚笑說:“我可以叫大師傅給你一千塊還有好些草藥。”
“不用我只要你以後不要做逃兵。”
“我不會讓你失望放心。”
回到寺院鏡空鏡月都在濟善堂診室為病人出診。還有十多位病人等著。荷兒跑進來不由分說套上外套叫過一個大娘說:“四太姑抱小毛過來我給你看看。”
老人早詫異地看她說:“小荷兒你幾時又回來了不是才下山嗎?”
她笑:“我想你們就偷回來了。”
“這可不好你媽會傷心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盼到把你接回身邊。”
她傻笑先詢問病時間狀態再先為孩子把脈又摸摸額頭又用聽診器聽說:“小毛是急性肺炎你要在寺院住一天吃藥打針穩定病情才可以下山。”
老人笑:“沒問題。”
她連著給三個病人看天澤傻呆呆地看著她他沒想到病人竟然都給她醫竟然相信她。診室空了荷兒笑對他說;“我沒騙你吧你可以相信我了。”
他喜歡的手足無措不知怎麼來表達他此刻心情最後竟是舉起她說:“你真是個天才童子我真想把你帶在身邊。”
她的兩位師傅含笑招呼他去膳堂用晚齋。齋飯後荷兒要同師傅說話講盧楓如何傻氣九隆如何黑班上同學多蠢舒蘭多美。她小嘴一掀一掀的講到半夜她突然叫大師傅該學功課了。鏡月笑:“你就寫篇逃學記吧。”
“不我要快點學完功課。”
她說了他們通常不會讓她失望儘管夜深了她仍堅持兩個小時的上課時間。天澤一直陪在她身邊和鏡空聊天向他了解荷兒。
凌晨三點多鏡空無論要荷兒去休息她躺下很快睡著了天澤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心緒雜亂但更多的是荷兒孤單的影子在山林裡與鳥獸為伍困臥草野。他想的腦袋煩躁乾脆起來舞劍。
鏡月師兄弟還沒睡在藥房為天澤準備藥帶下山。等他們準備好出來路過看見他舞劍他們雖不懂劍術卻是常觀鏡真習武他們感覺他劍氣浮躁。他見兩位師傅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