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她的委屈,她的衝動,我和你一樣,全部看在眼裡。當日雲香居外,你以為只有你在注意雲熙?混戰中我為她受得傷不會比你更輕。
她離開之後,對那對乞丐夫妻的同情,對自由的嚮往,她為了顧全大局選擇和你回來,那些事情我統統明白!我不說,只是因為我當時還給不了她想要的。但是現在,我決定給她想要的,我要給她!所以我在努力!
她那麼善良,我當然知道她不會毒害別人,所以元寸香事件發生之後,我相信她,我壓下一切來拖延時間,只為了給你和寧瑩然充分的空餘去尋找證據。你不會以為你連日獨入深宮,我竟會絲毫不察吧?”他甚至在她說不想孕育他的孩子之後,仍然不能放棄她。身為帝王,他卻對她如此的包容。他對她這樣深沉的感情,蔚然居然質疑他對她的愛?
寧蔚然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望向龍宣浩。他以為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夠深,卻不知道龍宣浩竟然一直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
毫不意外的看到寧蔚然滿眼的驚訝,龍宣浩繼續說道:“曲飛嫣恨她,處處為難她,我當然知道。可是身為手握重權的曲相國之女,身為兩朝忠臣之女,對於她,我又能如何?我只能在她面前故意表現對雲熙的喜愛來激怒她,迫她作出過激的行為,好作為日後廢后的理由之一。”
當時他就覺得以龍宣浩的處理方式,必會引起曲飛嫣日後對蘇雲熙更大的嫉恨,當時他就憂心忡忡,當時他就擔心的不得了。本以為,龍宣浩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可是他現在居然說他是故意在曲飛嫣面前和蘇雲熙親熱,以刺激曲飛嫣做出過激行為好作為廢后的理由?
他竟然是這樣的愛蘇雲熙嗎?想起那日狩獵的驚心場景,寧蔚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激動萬分的低吼出聲:“為此,你竟然要犧牲雲熙?你不知道那箭如果我沒有及時射落,雲熙會有性命之危嗎?”
“蔚然,你以為我會犧牲雲熙?”不可置信的望著寧蔚然,面對他對自己的指責,龍宣浩低低輕嘆,停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道:“如果當時你夠細心的話,你會發現曲飛嫣的那隻箭袋中,所有箭頭都是已經削平了的鈍面,根本不可能射中任何人。”
“什麼?”難道,真的是自己怪錯了他?寧蔚然瞪大了雙眼,無聲低語。
記憶中,在曲飛嫣的被龍宣浩喝斥後,她的箭袋確實一直就留在龍宣浩的手中,自己還以為他是為了掌握曲飛嫣行兇的器具,卻不知道,原來他竟然有此一著。
龍宣浩上前一步,走近了寧蔚然,再次握上他的肩膀,低聲道:“找到這麼一個護駕的由頭,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擢升你為兵部主事,將曲相國手中暗暗控制的汴京兵力轉交到你的手上。既能圓了你光耀門楣的心願,又能助我卸去心頭大患。廢后,也將減少阻力,指日可待。”
“這,這一切都是你早已安排好的,為了雲熙?”抬起頭來,望進龍宣浩眼眸深處,寧蔚然輕聲說道。看中了目標,便勇敢出擊,不管不顧的為她掃平一切。和龍宣浩相比,他的愛,似乎蒼白許多。也許,他對蘇雲熙,只是因為對歐夏藍的虧欠,所以找尋的一種寄託。
“是。”重重點頭,龍宣浩臉上浮出一絲慍色,道:“只除了那次鍾萃宮中的行刺事件!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以為我將會為雲熙掃清一切汙穢。那次,幸好雲熙只是皮外傷。”說話間,龍宣浩的神色已變的有些凜冽:“總之,這個皇后,我一定會廢掉!”
“你認為會是曲飛嫣在鍾萃宮安排了那次的行刺?”想起那日的事情,寧蔚然也隱隱仍有後怕。
“天下人都會認為她最清白,所以利用這個機會不是最聰明的所為嗎?”冷冷一哼,龍宣浩眯起眼睛。
“怪不得,太后她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將曲飛嫣帶走,應該就是怕你會對她不利吧?”寧蔚然托起下巴,對上龍宣浩。
“如此明目張膽的傷害雲熙,無論她是誰,我都不會輕饒!”畢竟蔚然和她血濃於水,輕輕望了一眼寧蔚然,忍下了心上對寧瑩然的一絲疑惑未說。龍宣浩繼續道:“所以,我將司徒放在寧瑩然身邊,相信不久便能水落石出。”
“你降了司徒徹的職務,將他放在瑩然身邊,想是明為協助,實為監視的吧?”雖然龍宣浩不說,但是寧蔚然仍是聽出了其中端倪,並一口道出。
“寧瑩然她,”想起寧瑩然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眼眸深處中卻又總是蓄滿了冰意,讓人望而卻步。龍宣浩頓了一頓,繼續緩緩說道:“雖然是你的妹妹。可是她在深宮浸淫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