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司徒姐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蘇雲熙也看出不對,伸手摸向司徒煙掩著的腹部:“召太醫吧?”
“雲熙,我是有些不舒服,你帶我回宮吧?”握住蘇雲熙的手,司徒煙緊閉雙眼。
“好!”見司徒煙神色不對,蘇雲熙急忙吩咐了蘊蘭去向太后告假,又讓含梅去宣太醫,自己和含秀帶著司徒煙急急退下。
“司徒姐姐,你先不要說話,咱們回宮。”蘇雲熙將司徒煙攬在懷中,小心的走著。
“雲熙!”司徒煙靠在蘇雲熙懷裡,有氣無力的說道:“讓我說完,不然以後沒有機會了。”
“司徒姐姐你說什麼呢?怎麼會沒有機會了呢?”蘇雲熙緊蹙了眉頭,望向另一邊扶著司徒煙的含秀。
“娘娘,娘娘,”對上蘇雲熙的眼睛,含秀強忍了淚水,左右打量了一下,才轉回頭低低說道:“王嬤嬤剛才拿著的那把酒壺,那把酒壺,叫做鴛鴦轉心壺。”
“什麼?”居然是傳說中那把能同時承載美酒和毒酒的鴛鴦轉心壺?蘇雲熙猛然一驚。
“別這麼大聲!”司徒煙緊緊的握著蘇雲熙的手,低聲道:“若是將事情挑明瞭,你便危險了。”
“司徒姐姐!”蘇雲熙登時淚如雨下:“你為什麼這樣做啊?你為什麼這麼傻啊?”
“雲熙,”司徒煙忽然身子一軟,半癱在蘇雲熙懷中:“聽我說,雲熙,聽我說。”
“娘娘,您讓主子說吧。”含秀在一旁抓著司徒煙的胳膊,低低泣道。
“姐姐。”蘇雲熙托起司徒煙的身子,定定的望著她。
“皇上,皇上,我愛他。就像尋常夫妻,那樣,那樣的愛,”一手捂住腹部,忍著劇痛,司徒煙強自笑著說道:“我愛他。所以,所以,我恨你們,恨你們。”
“嗯嗯。”輕輕撫著司徒煙的臉龐,蘇雲熙一邊哭著一邊頻頻的點頭。
“可是,可是我,我也,也好喜歡你們。”司徒煙努力的繼續說道:“如今,如今,有人要害你,我不能,不能看著,不能。我要救你,救你。這是我,是我唯一,能夠,能夠為他做的,做的事情了。你要好好愛他,替我,替我好好的,好好的愛他,不要顧忌,不要顧忌任何人,去愛他,去愛他,去——”
“主子!”看著司徒煙掩在腹部上的手輕輕鬆開,看著那隻手無力的滑落下來,含秀大叫出聲。
“姐姐!姐姐!”探手出去,將司徒菸嘴邊吐出的血跡輕輕抹去,蘇雲熙緊閉雙眼。淚,早已經溼透前襟。
“娘娘,娘娘,您別哭了,別哭了。”含秀一邊哭著一邊勸慰著蘇雲熙道:“主子臨別前要奴婢一定轉告娘娘,絕對不要報仇,主子說,那是皇上的娘,是娘娘的婆婆,主子要娘娘不要報仇。”
司徒姐姐,你竟然不要雲熙報仇,只因為那人是雲熙的婆婆?蘇雲熙深深吸了一口氣,淚眼婆娑的轉向含秀道:“姐姐,姐姐她還有什麼話?”
“司徒大人,主子臨死前還要奴婢一定捎話給司徒大人。主子她說,要奴婢一定告訴司徒大人說,就說蘇娘娘就是主子她的親妹妹,主子說,希望司徒大人一定像對她那樣愛護蘇娘娘。”含秀抽抽搭搭的轉達著司徒煙臨別時最後的遺言。
“姐姐!”聽了含秀的話,蘇雲熙忍不住又是淚如泉湧。司徒姐姐,司徒姐姐!雲熙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你如此捨身相待?
重華宮
“這樣的時候,居然都能讓蘇雲熙那個賤人逃脫掉了,真是太沒有天理了!”曲飛嫣滿臉恨意的依偎在太后陳敬華的身側。那個賤人大半年的光景居然一路平步青雲的從御女晉為淑妃,又幾乎夜夜專寵。而且她還知道了上次自己想要毒殺德妃的事情,無論如何,那個女人是留不得的。
“是啊。這個蘇雲熙也確實命大的很。”居然半路殺出個司徒煙,奪了那杯酒去。陳敬華微微蹙眉,這個淑妃年紀不大,卻心機深沉,不僅獨霸了宣浩,而且陷害忠良,如今更是和嫣兒水火不容。如果她不幫嫣兒將淑妃除掉,只怕嫣兒今後定吃大虧。
“母后,您說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才能除掉她呢?”曲飛嫣滿載了恨意轉向陳敬華。
“想要安插罪名,當真是天下最容易的事情了。”淡淡一笑,陳敬華已經計上心來。
“母后,還是您最疼兒臣了。”曲飛嫣看著陳敬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忍不住滿心的喜悅,歪倒在陳敬華的懷中。
“你自己的肚子也要爭氣才行,這麼多年了你居然就再也沒有懷上龍種